我感到身体被机械地弹起,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终于,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起伏后,有一丝光亮进入了我的眼中。
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挡一挡这刺眼的光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被禁锢了一般,沉重得不行。
眼前的人影恍恍惚惚,是余禾吗?想要喊他,喉咙也干渴得不行,清嗓子的力气都没有,我这是怎么了?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不是余禾。
眼睛终于稍稍适应了光线,眼前的许既明激动地眼泪直流,唉,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呢。
一群围着我的医生又开始忙碌起来,在我头上、身上捣鼓着什么。
「没事了,后面只要不瞎折腾就行。」
这声音有点耳熟,我吃力地朝她看去,美丽的丹凤眼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这是秦家的长女秦卿,从小就跟我不对付,制药在一起,我们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打架,小时候我去学跆拳道有一半是因为她,要不是后来跟爸爸去了N城,我肯定能打过她。
「她应该是渴了,弄点温水给她喝喝吧,不要太多,三分之一杯。」秦卿跟一旁哭得跟个傻子似的许既明说道。
他一口一口喂着我:「慢点喝,不急的,还有。」
许既明还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哄着,想想过去那两年自己像个「弱智」一样被「呵护」着,我不禁有些头疼。
清了清嗓子,我问:「余禾呢?」
许既明的手明显顿了顿:「他领了任务,出去了。我已经派人把你醒来的消息跟他们说了,他执行完任务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点头,头疼。
体力终于恢复了些,我伸手摸了摸头,却什么也没摸到:「我头发呢?」
还有我的手,皱巴巴的,别说肌肉了,这两年养得肥肉都没了,就剩一层皮贴在上面。
「你还记得在直升机上,你晕过去是什么时候吗?」
「不就是昨天吗?」我不解地问。
许既明摇摇头。
不对,我做了这么长的梦,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时间不能短了。
「三个月前?」不能再久了,我非常肯定。
「一年。」
见我不说话,许既明才缓缓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跟我说了。
一年前,我晕在了直升机上,他们直接带着我去了离指挥中心最近的医院,调来了脑学界知名的医生,给我做了一场一天一夜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