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将钥匙放在鞋柜上。
蹬上一双拖鞋,走进卧室,开始收罗昨夜宿醉的酒瓶,还有吃剩的下酒菜。
吕良满眼好奇。
他是第一次来陈拙的诊所。
但早已在全性门里听过关于陈拙的故事。
门人都说若是在外与人拼斗受伤,可以来找陈拙帮忙处理。
他的医术极好,收费不贵。
而且会免费帮着死在外面的门人收尸,还负责处理干净,避免公司追查。
在全性中有极好的口碑。
夏禾则是十分自然地走进卧室,斜靠在门框上,皱了皱鼻子,一股浓郁的酒气。
她看着打扫房间的陈拙,柔声道:
“你的病,还是没有进展吗?”
陈拙提了满满一塑料袋的垃圾,直起了身子:“现在勉强能做到将自己摘出来。”
“但……”
陈拙比划着:
“你知道的,那些情绪就像烦人的苍蝇,在耳边转来转去,发出嗡嗡的嘈杂声。”
“很烦。”
“喝酒之后,会更好睡一些。”
陈拙出门扔了一趟垃圾回来,又找了两个空杯给夏禾和吕良倒上水,递过去。
“你们随便坐。”
陈拙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小瓶二锅头,咕咚咕咚,清晨漱口。
“最近门里动作频频。”
“有什么收获吗?”
夏禾躺靠在沙发上,一双修长的玉腿交叠,白得惊心动魄。
粉色的长发披散开,垂落胸前。
呈现一个夸张的起伏。
整个玲珑的身段也从紧张的追逃中松弛下来,像一只大猫,蜷缩在沙发上。
吕良根本不敢看媚意横生的夏禾,怕自己年纪轻轻就道心失守。
他只是暗自咋舌。
夏禾在陈拙这里而状态,也太松弛,他狐疑地瞄了瞄夏禾,又看了看陈拙。
总觉得两人有什么猫腻。
她的语气有些抱怨:
“当年三十六贼的线索哪有那么好寻找,不过这次还真让我们找到了。”
陈拙眉头微微一挑:
“说说。”
夏禾伸了个懒腰,慵懒的样子似有无限风情,她缓缓道:
“你知道的,我们一直在追寻三十六贼之一,出身天师府的张怀义的踪迹。”
“当初他为了躲避各大门派的追杀,隐姓埋名,化名为张锡林,四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