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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后来听闻你到处找我?而且还带着沈安山到处掀人家山头,闯人家地盘?”
“我本来想一个人去看看的,谁知道沈安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他封地也不回去了,王爷也不当了,就跟在我后面。”
“上次不是让你给我调出放倒沈慕之的香?那个对沈安山肯定也管用,把他放倒了你就跑不行么?”
“他没有钱,我跑了他得饿死。”
“那你不会跑之前给他留一袋钱吗?”
“有啊,后来他把钱扔了,饿着肚子来找我,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啧…”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又武功这么高,哪怕是在荒郊野外也能打猎吃饱,怎么可能会饿死?
但是云软软没有说破。
“后来呢?”
“后来我想他既然跟着我,那总要搞点事情吧。”
???
这什么逻辑?为什么要搞事情?好好活着不行吗?
“于是我就说,我要去找你,他若是跟着就得帮忙一起找。然后我就带他去那些荒郊野岭土匪山头,去那些乡绅恶霸的地盘,去草莽邪教的总舵,哪里刺激去哪里。”
说到这里,余袅袅笑了。
“他还真的就跟我去了,去到哪里打到哪里,从此大夏民间开始流传关于余神女的传说,去到哪拯救哪,拉风得很,后来我甚至听说还有百姓给我建了个庙。”
“你很喜欢这种生活?”
“谈不上,但…”余袅袅的笑容渐渐温柔:“我挺喜欢有个人不带脑子且无条件的听我话的感觉。无论去到哪里,无论有多危险,他都不会背弃离开,任何时候都很心安。”
“啧…”
“虽然他很不聪明,但如果他不傻也不会一直这么跟着我,所以我忽然觉得聪明人也没什么好的。比如说你家陛下就不会这样听你的话。”
“不拉踩我一句你会死吗?”
“不会死,但拉踩使我快乐,优越感就这么来了。”
云软软白了她一眼,但心里却没有一点不高兴,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和这样推心置腹的朋友毫无顾忌的聊天了。
“你看,沈安山在我面前就是一张白纸,陛下就不一样了,在你面前全是秘密,他人跑了至今也不告诉你一声,没准再出现的时候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吓。”
“……”云软软叹了口气:“我们换个话题吧,你们把芳泽一个人丢在朝城打理四家产业,她就没抱怨过?”
“谁知道呢?我反正跑了她抱怨我也听不见啊,她平日里最稳重最顾全大局,她自己肯定知道她不管就没人替你管了,所以她不会走的。”
“这么一说,有点对不起她。”
“你还有脸说,回去以后好好感谢她吧。”
“那秋云呢?”
“秋云在忙你离开前给她派的那个开拓西北通商路的事情,除了那条路她东南西北好多方向都在开,大夏的商贸这么繁荣有她一半功劳。”
“其实,不开也没什么。”
“不开找不到你啊,谁知道你躲哪个角落去了?她通过这种方式去找那些城镇,而我通过扫荡的方式去找那些乡野,想着总能有个人找到你吧,结果你倒好,出海了。”
余袅袅朝着云软软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大拇指瞬间变换成了一个爆栗弹在了她的脑门上。
“哎呀,痛。”
“你活该,你欠我们的这个一个爆栗可偿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