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无论是比企谷八幡还是雪之下雪乃心里都在想,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掩饰,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但令无疾却说:“哦?那老师你是承认你就是那种至今都没有谈过恋爱的大龄单身女青年?”
“你这臭小鬼!”
平冢静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给了令无疾一拳,不过被少年轻描淡写地接住了。
“老师,你这种力量要是对正常学生出手的话恐怕会闹出教学事故吧?”
“对一般学生我当然不会全力出手。”
平冢静抽回拳头,然后又看了看令无疾,又苦口婆心地说:“像令同学你这种出类拔萃的人去当什么小白脸难道不是浪费你的才能吗?”
“我觉得我的才能已经多到无处安分的地方了,再浪费也没有什么,”令无疾只是随口扯淡地说,“不过,我应该不会成为老师你口中的小白脸的,毕竟再怎么看把别人的家具都搬走了的小白脸实在太低级了。”
“喂!高级小白脸听上去好像也不是什么好话吧?”
“那就给富婆带去快乐的资深心理学家?”
“虽然我无意打击你,”坐在另一边的雪之下雪乃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砰”的一声合起了手中的书本,冷淡地说,“令同学,你口中的大多数富婆,要么是依靠她的丈夫留下的财产的女人,那些女人的丈夫的死因未必真的那么凑巧,要么,就是那种年轻时候没人追只能在事业上奋斗的中年欧巴桑,你想要当富婆的小白脸,要面对的就是那种女人。”
“承蒙关心?”
“为什么是疑问句?”
平冢静拍了拍桌子,说。
“因为据我所知,有不少大小姐是可以完全继承他们家的资产的。”
令无疾只是自顾自地摸他的下巴,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打谁的主意,”雪之下的语气忽然冷冽了起来,说,“不过日本社会和华夏不同,如果只有女儿,华夏的人会把财产无条件给她继承,但日本社会有一个‘婿养子’的名目,那些大家族会把女儿当成联姻的工具,拣选能力和思想符合自己理念的女婿,再让那个女婿改姓,所以你要是想打那些大集团的董事的独生女儿,最好死了这条心。”
“你怎么知道我的能力和思想不符合他们的理念?”
令无疾就反问了一句。
“单就凭你只是想当个小白脸不想去工作就知道了!”平冢静就说,“他们要的是能为家族和财团奉献自己的女婿,才不是你这种一心想要靠女方养自己的小白脸!”
她也适时地加入了对话之中。
“是吗?”
令无疾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为防万一,我先问一下,”平冢静忽然飞快地扫了一眼雪之下雪乃,又说,“令同学你不会其实早就有目标了吧?或者说,你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她是那样的人?”
“算是吧。”
于是雪之下雪乃忽然双手抱住胸口,冷冷地朝令无疾投来像是刀子一样的视线。
令无疾一看她那样就晓得她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只能暗自翻了翻白眼,说:“不好意思,我对平板没有兴趣!”
雪之下雪乃一愣,然后目光中的冷冽之意更甚,如果眼神就能杀人,那么他早就死了几十次了。
平冢静却还是犹疑,说:“你该不会是盯上了阳乃了吧?”
“什么阳乃?”
“不,没什么。”
平冢静顿时就像是放下心口中的一块大石头,然后又说:“那么,令同学,你不介意说一下你看上的那个大小姐吧?我看像你这样的平时好像情书也没有少收,但你好像拒绝了所有告白的样子,所以那位大小姐肯定格外优秀吧?”
“什么叫那位大小姐,我对所有能包养我的大小姐都一视同仁!”令无疾想了想,又给自己不太严谨的言语加上了相对应的限制,“当然是要符合我的审美观。”
“你这坦白得也未免太过于放肆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