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令无疾说要她帮忙辅导那两个二年级的女生的时候,她就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进去,令无疾原本在最开始的时候还会帮忙批改一下试卷,帮她们和贞德整理一下思路,但到了最后,令无疾就没有再继续辅导下去,反而是贞德成了那两个所谓的天才的沟通桥梁,然后那两个天才不断逼迫她跟上她们的思路,所以到最后,反倒是她承担起了辅导那两个人的主要任务,至于令无疾,反倒很早就抽身而退了。
而贞德在这个过程中也充分学习了高中课程所涉及到的各种知识。
甚至还跟她的这个身体的另一个意识共同进步了起来。
毕竟想要跟上那两个所谓的天才,本来需要的就不是正常的课业水平。
虽然从令无疾的角度来说,无论是古桥文乃,还是绪方理珠,都算不上真正的天才就是了。
“当你想要批评别人的时候,要记住,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所拥有的那些优势。”
贞德到底还是在这段时日里学到了不少知识,随口就用那些名著里的句子,想要教训一下令无疾。
只不过令无疾就说:“只是评价标准的问题而已。”
“评价标准?”
“做题这件事,即便是文科,其实就只是一个迎合出题人标准的解答过程而已,所以在我看来,无论是古桥文乃,还是绪方理珠,她们没有真正建立起自己的知识体系,一个人是真正的天才,他会本能地构建自己在做题这件事情上的所需要进行的标准流程,文科的题目就完全不需要理性,只需要感性吗?而理科就不用记东西了吗?”
贞德迟疑了片刻,摇头,但又说:“可是……”
“可是她们只是在自己擅长的科目上表现良好,对于自己不擅长的科目的成绩却不理想,那就只能证明她们之前只是凭借本能来做题而已。”
令无疾跟贞德还有莉莉娅娜三个人一如既往地走在一起,正要穿过学校的中庭,朝校门走去,却又听到身后传来平冢静的声音:“可是在很多人看来,有这种本能,才是真正的天才。”
“哦?”
令无疾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有点神经质的女老师。
“因为在他们看来,本能才是最可贵的,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而一旦经过像你所说的那些构建做题的标准流程,就会破坏这种天然形成的璞玉,进而损坏她们自身的价值。”
令无疾只是点了点头:“所以呢?”
“你好像对这种说法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平冢老师,”唯独在听到令无疾正儿八经地用这种称呼的时候,平冢静才终于有一种自己是他的老师而不是别的可以被他随意指摘的什么身份,“姑且不说这个过程到底算不算是我所帮她们规训出来的,她们的价值,是由什么人决定的?”
令无疾的这个问题让平冢静陷入了沉默。
“说起来,老师你为什么要主动提起那个话题?该不会是有什么老师跟你的教育理念相反所以你就想祸水东引吧?”
“哈哈,”平冢静就中气不足地说,“怎么会呢。”
“最好不是。”
令无疾摇了摇头,就转头继续朝校门走去了。
平冢静看那三个人走在一起的样子,顿时也疑惑起来:虽然她早就清楚这三个人私底下似乎有什么猫腻,但那个金发少女对令无疾的态度似乎本来就不好吧,为什么现在居然这么和谐?
那个小鬼在对付女性生物这方面居然这么擅长?
平冢静摇了摇头,然后又想到自己那个经常被令无疾拿来跟她比较的同事,一时间也不由暗想,假若自己真的把令无疾供出来,以令无疾的手段,说不定会反过来顺从她。
毕竟那人的立场一向混沌莫测。
……
被认为是立场一向混沌的令无疾在校门口就跟那两个欧洲来的留学生分别了。
然后他就一如既往地按照习惯,跑去了神裂火织的家里。
赵素衣也一如既往地在神裂火织那个家的庭院中等他。
虽然神裂火织的家里其实有一个挺宽大的道场。
不过无论是令无疾,还是赵素衣,这两个人都不习惯在那种场合里练剑,虽然神裂火织不在意,不过这两个人动起手来虽然相当克制,但总是不免会造成一些破坏,尽管令无疾也能利用法术进行修补,但修补之后的清洁工作用法术实在做不到那么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