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规律,一切的变动,一切的起源,一切的终结!
他有点说不清楚他自己的状态,就像是酒醉了一般,但他却清晰地记得自己的过往,自己的身份,却不受控制地想要接受这里的一切信息,可正当他准备这么做的时候,耳际却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却相当熟悉,仿佛片刻之前还在听一般:“这里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一点。”
“太早?”
令无疾原本并不指望能找到这个声音的实体形象,但他的意念扫过虚空,却真的发现了一个人影,那人一身素雅高贵的和服,令无疾甚至还见过本人:
“等等!两仪?”
“我不清楚你到底是如何在这种状况下到达这里的,不过,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微微一笑,对着少年意念的所在挥了一下手,令无疾就感到自己正在不断向下坠落,就好像这个世界重新对他封闭起来,“最后,我其实更希望你叫我‘式(shiki)’。”
“这是什么意思?”
令无疾最终还是把心神集中在自己的形体所在的环境中,看着贞德的脸,最后也发现了他为什么会觉得那个两仪式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耳熟的原因。
第五卷:风雨如晦:第四十二章:尾声(2)
对在场的人来说,除了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之外,这个圣诞夜都是荒唐的一夜。
令无疾会觉得荒唐,是因为他在这一夜中的遭遇实在是匪夷所思,明明他已经明悟了“素女阴阳之术”,掌控了“风雨如晦”的剑术,本该将这个世界都纳入统治之中,却接连遇到了他所无法掌控的情况,明明进入了根源,却无法控制自己,最后还被那个两仪式驱逐了出来。
“只不过,那就是两仪式的另一个人格吗?”
他并不是不知道两仪式的身体里有一个全知全能的人格。
毕竟当初荒耶宗莲就是因为要把她从沉睡中唤醒才想要把浅上藤乃作为祭品。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过他跟两仪式也说不上熟悉,最多只是可以说得上话的程度而已,那个她的身体里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全知全能的人格他也不怎么关心,他只是看她一直都在为自己的杀人冲动感到困扰,所以就觉得她多半是因为失去了那个原本就一直跟她共存的男性人格而产生了什么心理疾病,所以一直都是以一种很微妙的审视的眼神去打量她,对于荒耶宗莲的那个计划,他也只是不置可否,并不是真的相信那个两仪式是全知全能的。
“但是……”
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原本令无疾有点费解,不过很快,回到现实中的他就来不及多想了。
而对于贞德来说,这一夜自然也是荒唐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背离主的道路。
但她却选择了堕落。
更不必说还是跟别的女性一起。
而对于蕾缇希娅来说……
其实她没有什么更具体的感受,毕竟她的感官已经被令咒放大了,对于这一夜的记忆,只是不断的欢愉,虽然过程中她跟贞德有所互动,她只是凭本能去亲近贞德,去把自己的欢愉分享给她,于是本能地想要消除她的痛苦罢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她觉得自己不配,但她还是觉得贞德就像是她的半身一样。
而对于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来说,这一夜显然是收获的一夜,她亲眼见证了那个圣女的堕落,虽然她还不清楚堕落之后的圣女会如何选择,在知道内情之后对她到底会是什么态度,但光是看到那一幕,她就觉得自己的谋划并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但那样不过是损人不利己而已吧?”
几人中最先撑不过去的是蕾缇希娅,毕竟令咒放大了她的感官,还在不断汲取她的生命,虽然令无疾在过程中不断给她输送真气,之后又用房中术给她补足了生命,并且逐渐把令咒汲取魔力的通路关闭,但她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其次则是贞德。
虽然很可能是心理上的因素居多。
至于令无疾跟那个现在还能不能称之为冬之圣女的人造人,则是一直清醒到了天明。
“难道我为你谋取好处,某种意义上不也是对我有利吗?至于冬之圣女,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并没有被那样称颂的理由。”
这里毕竟还是她的住处,所以令无疾就看到她神色自若走下床,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洁白素雅的新衣服,一反昨夜那种艳丽的深色系,自顾自地在梳妆镜前穿了起来,然后转了一圈,又问令无疾:“你觉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