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我没听他的,还是写了很多民谣,和我的书一样根本卖不出去的民谣。
所以我只能站在漫天星空下,弥漫着汽车尾气的马路边,或者纸醉灯迷的酒吧里歌唱,我歌唱青春理想,也在歌里抱怨生活琐碎,诉说虚度的年华。
偶尔有些人会给我一点钱,驻足片刻听我唱歌,有时候遇见城管,也会赶我走。
毕竟,生活始终不能跟诗一样,因为诗是可见的、浪漫的、优雅的,而生活是苦涩的、疲惫的、未知的。
但这就是生活的滋味,虽然漂泊,但我并不厌倦,人的生命,从来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机遇而变得有意义的。
即使我真的遇见什么挫折坎坷,只要我想到林时生…我竟有了动力——不被反复、漫长、平淡的日子打倒的动力。
我一直想把与他相遇的故事写下来,可迟迟没有完成。
那一篇以他命名的故事——《时生》。
在我离职的五年后,一天和老李聚餐吃饭,突然听说『他』死了。
老李告诉我的,他说,有个犯人突然就死了,是突发的心脏病,毫无预兆的那种。
「那个人,我记得还是你和老刘一起审讯的,你记得吗?」老李看了看我。
「我记得。」我说。
老李大概记不清他的姓名。
可我知道,是林时生,一定是他。
餐馆的挂钟是电子的,它被挂在墙上,不发出一点声响,但我知道,时间依然分秒不停地走着。
我感到心口被石头压住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无法说出话来。
餐馆玻璃窗映着的远处夕阳,那片红色在一点点消散,但我知道,等到明天,那抹红色依然会再次升起,就像从前那样,就像每一天那样。
于是我想,也许林时生也是。
也许他正在与我进行着第一千次会面。
不,也许他终于从漫长无尽的时间中解脱了。
尾声。
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
四周是灰白的墙面,灼热的日光透过小窗映在地上,挂钟在墙上『哒哒哒』地走着,再没有其他动静。
我坐在桌前,拿笔写下:
我们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完)
河外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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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未来的终结
明澈ech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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