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对我而言是种窒息的难受。
我打断聂烽的话,我想我眼里的嫌弃和恶心一定刺伤了他,但我没办法,我竭力用最平静的口吻跟他说:「聂烽,我知道你忘了这八年的事,但对我来说,这八年的伤害并不是不存在,我没办法放平心态跟你一起追忆似水年华,你就当做好事,别拿以前的事刺激我。」
他愣了愣,果然安静下来,然后过了很久很久,我听见一声极轻的道歉。
他红着眼睛,说:「对不起。」
我嗤笑一声。
13
我愿意照顾聂烽只是因为小海的抚养权,医生说不能强硬的刺激聂烽,我就将他当空气。
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小海正在做作业。
将聂烽扔到客厅我就进厨房,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看见聂烽很尴尬的站在小海的背后,大概在看小海的作业。
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当爸爸,我想他大概想趁着小海作业有什么不会的时候教他拉进距离,但小海的学业从未让我操过心,所以他看了半天只能笑了笑,说:「这孩子真聪明。」
他说完抬手想去摸小海的发顶,小海微微一偏头避了过去,然后默不作声的抬头看了聂烽一眼,跑到我腿边,问:「妈妈,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聂烽手落在半空中,过了半天手指微微蜷缩,他低着头,一点点的将手收回来,显得莫名的落寞。
我其实一直希望小海能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长大,大人们的事我一直不希望牵扯到孩子。
可不要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孩子对父母的关系是最敏感的。
小海不亲近聂烽。
我对此无能为力。
14
家里其实没有聂烽可以睡的床,他大约也明白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所以自己说睡在客厅。
我晚上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他在客厅看投影。
客厅没开灯,他关着静音,斑驳的影像投映在他脸上,显得很专注和认真。
我走过去,发现他在看我们的结婚影像。
投影很大,正在放着我们说誓言的那一幕。
我记得那时候,司仪让我和聂烽宣誓,我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然后他的眼睛就红了。
大家都起哄,以为我跟他说的是多么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