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认真地跟我说:「我知道你的男朋友梁兆为什么会喜欢上阮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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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生叫王菌,和阮梨一个宿舍,因为大一开学不小心踩到阮梨的舞鞋,所以被阮梨校园暴力孤立至今。
她好像是为了感谢我今天这微不足道的多管闲事,她跟我说:
「那天阮梨哭着从大礼堂跑回宿舍的时候我也在,只不过床帘挡住了,她没看见我。」
「她一直在哭,后来我听见她在跟人说话,她很惊慌地一个人自言自语,问你是谁?」
「然后她的语气就将信将疑,说你真的能让梁兆爱上我?」
「后来我就没听到了,我掀开床帘偷偷看了一眼,她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就好像……就好像她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一样。」
王菌看向我:「我当时以为她是在全校师生面前丢脸崩溃产生癔症,可是后来没过多久,你的男朋友,梁兆,就爱上了她。」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王菌笑笑,自己站起来,临走前跟我说:「我知道这个很荒诞,但我没有骗你,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看着阮梨过得太得意,我很不爽。」
她说完就离开了,我站在原地,明明是盛夏,可我后背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拿着网球拍心不在焉地往回走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梁兆和阮梨。
他们没有看见我,毕竟他们在哪里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我在体育场外的小道,他们正在操场中央打网球。
梁兆穿着白色的衬衫,他对面的阮梨穿着白色的衬衫上衣和粉色的百褶裙,很青春,两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天作之合一样。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路上我一直在想王菌跟我说的话。
她的话虽然荒诞,但我和梁兆的分开,确实仓促又突兀。
因为他是很突然跟我提分手的。
在他和我提分手的前一天,我们还在商量暑假要去哪个城市旅游。
他想去三亚,但我想去稻城。
我们争执一路,最后在宿舍楼的那棵香樟树下,他说:「稻城太辛苦,我怕你累。」
我双手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爽干净的薄荷味。
我笑眯眯地说:「有你在,我才不怕。」
他皱着眉故作苦恼的样子,但满脸都是宠溺轻松的笑意,他说:「就知道用糖衣炮弹蛊惑我。」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说:「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我笑,最后我记得我在进宿舍前还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