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已经是不是他死,就是叶沅和顾寒衣死了。
没办法留活口。
叶沅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你们安全归来便足矣,案子,还能再查。梵净天的人,还能再抓。”
周解温和道。
叶沅点头,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遂问周解道:“老零头的病,是怎么回事?你与他相交多年,可知道他的心病是什么?”
周解沉吟片刻后道:“老零头来溪山县的时候我尚不足十岁,他现在的模样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后来他又是怎么去的衙门?按理说……”
叶沅说到此处停下。
按理说,老零头那般相貌的人,衙门是不会要的,而且还是个身份不明的外乡人。
“是当时的县令动了恻隐之心。”
周解道:“我记得当时的县令年岁已高,正是要告老还乡的年纪,人老了,容易心软,偶然间见老零头的露宿街头,便让他去衙门看门儿。”
“这是老零头告诉你的?”
“对。”
说着,停顿片刻道:“老零头不会因为这个骗我。”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叶沅沉声道:“他的心病是什么?”
她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边若有所思道:“他来了衙门看门之后便没有离开过衙门,素日除了你和衙门人之外,也没见他有什么朋友亲人之类的。”
微顿,叶沅斟酌片刻后道:“他就像是一个斩断过去的人……”
周解眸光微闪。
“上次城内百姓中毒的事,我其实并未发现异常,是老零头的提醒我,我才知道自焚的百姓是中毒了。”
“周解,”叶沅抬头,目光直视周解道:“我觉得老零头,并非我们所见这么简单。”
周解平日骗人是不会心慌的,可叶沅只是这么看过来,他竟觉得莫名心虚。
“大人的意思是……”
“我想去问问他。”
叶沅面容严肃。
周解:“……”
想去试探老零头就试探老零头吧,还问问。
老零头这种油锅里泡了半辈子的人,若是真会有问题,能被叶沅三言两语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