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沅不由闭上眼。
“老爷。”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老零头的声音,
叶沅懒洋洋睁开眼,“怎么了?”
老零头坐在不远处的石块上道:“您该结案了。”
“人全死了,这样结案会不会被大理寺骂?”
叶沅开玩笑道:“上任第一桩案子就没办好。”
“老爷是烦恼军饷?”
老零头嘿嘿笑道:“衙门也该修缮了,溪山县百姓也不富裕,若是老爷将那几十万两银子全部都用在溪山县,老爷的政绩必然出色,不出两年必能高升。到时候还请老爷不要嫌弃小的和黑豹,将我们带上一起去京城看看那别样繁华。”
“胡言乱语。”
叶沅重新闭上眼道:“不是老爷我的钱,一个铜板老爷也不会拿。”
“老爷自是君子,但是这么多钱许多人可是都会眼馋的。也不知州府的大人是什么性子,此事若是被他知晓,不知会如何处置。”
叶沅怎么听都觉得老零头话里有话。
她掀开眼皮看向老零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上一位县老爷曾向一位知州大人寻求过帮助,先老爷说,那位知州最是刚正不阿。那也是亦庄棘手的案子,但那位大人,接了。先老爷才得以全身而退。大人不如效仿先老爷,也这样试试?”
叶沅有些动心。
但她对那位大人丝毫不了解,也不敢把全家人的脑袋交给他。
“那位大人是谁?”
她试探着问。
“跟您一个姓:琼州,知州,叶大人。”
“叶文安?”
叶沅激动得噌的站起来。
叶文安与纪然是挚友,为人最是刚正,虽是文官,但一身傲骨。
当年纪然因杀人之罪下狱之后他长跪宫门,还写了问罪长卷,试图为纪然翻案。
但纪然还是死在了狱中,自此后叶文安便自请离开了京师。
没想到竟去了琼州。
“让我想想……”
“老爷不信任您本家人?”
“不是。”
叶沅道:“让我想想该怎么写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