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把老零头问住了。
但他不死心的追问,“老爷问这些做什么?”
“我要给他们准备年礼,送点儿过新年的银子。”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老爷带的私房钱都快花完了吧?”
“花完了再赚钱,”叶沅豁达道:“钱从天下间而来,自然也该回到天下间去。而且,”叶沅认真道:“我这不是瞎花钱。”
“对,我们老爷从来不乱花钱。”
老零头脸上满是笑意。
虽然脸上的伤疤让他的笑容看起来依旧有些瘆人,但叶沅能看到他双眼中,真真切切的笑意。
从老零头的眼神里面,叶沅甚至读到了长辈看小辈一般慈祥和蔼。
“老零头,你……”
“老爷。”老零头像是知道叶沅要问什么一般,严肃的看着叶沅道:“小的的私事,你就别打听了。你还是关心关心如何抓住梵净天的幕后主使吧,这可是造福天下百姓的大事。”
还没开口就被人拒绝了。
叶沅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道:“好的。”
老零头的眼神从慈祥和蔼,变成了欣慰了。
叶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古怪眼神。
叶沅觉得怪怪的,转身去找周解了。
周解不在和顾寒衣的大通铺屋子里,叶沅又去了周奶奶屋子。
结果奇了怪了,爷孙两人都不在。
叶沅找不到人,想起了有公文没批,便先去书房批公文。
将十几本公文都批完了,叶沅又给远在长安的父女写了一封书信。
写完吹干墨迹,叶沅装入信封中,打算晚上就去驿站找人送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没有在爹娘身边过年节,曾经有一次,她过大年的时候还在和疯道士解剖尸体。
只因为疯道士说那具尸体是中毒而死的,刚死不过两个时辰便将尸体给她偷出来了。
并且,他还告诉叶沅,这是他送给徒弟的新年礼。
叶沅:“……”
叶沅道了一声谢。
之后疯道士就朝她手掌向上道:“你的新年礼,为师给你了,你给为师的呢?”
叶沅微笑着让的他等一等。
半个时辰之后,叶沅交给他一个被毒得已经变成黑紫色的心脏。
疯道士为此将她一个人丢在破庙里和尸体呆了一个晚上。
思绪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