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甩开他的手臂。
安状元却伸手来拉住她手臂,眼波似水,问:「你是不是,来捉奸的?」
长公主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厚颜无耻了。
她恨声道:「是又怎么样,离休书,你还没给我,我就是你的正头娘子,我就是来捉奸的,哼!你们这对野鸳鸯。哦,我倒要看看,弥生堂妹生得如何模样,比那女尼都漂亮吗?一天就把你迷倒了。」
她一边说,一边蹬蹬噔走过去,一把掀开那女子的锥帽。
锥帽被洒到池面上。
那女子捂着胸,转过脸来,冲长公主飞了个眼波,嘻嘻一笑:「哎,长公主,你干吗这样?伦家会害怕。」
长公主被弥生的笑容恶心到了。
弥生站起来,人高马大,把身上的裙子抱了抱,一蹦一跳,就往岸上去了。
临走前,冲他们二人抛了个媚眼,飞了个吻,「你们夫妻好好玩,堂妹我先走一步了。」
长公主尴尬地站在原地,她很快转过脑子来,抚了抚裙裳上的褶皱,又假装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微隆的小腹,然后转过身,就想溜之大吉。
安状元握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带到怀里来,轻轻圈住,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含笑望着她:「娘子,还满意吗?」
长公主讷讷地笑道:「什么?」
安状元说:「为夫的品味啊。」
长公主呵呵一笑:「是挺特别的。」
安状元俯身贴在她耳边说:「为夫,除了阿懿,谁也看不上。」
他的气息,洒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
长公主慌张地捏着他的衣襟,她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什么为夫,什么娘子,我们……」
安状元即刻剪断她的话:「离休书我还没给你,你就是我的正头娘子,我还是你的正头郎君。阿懿,你赖不掉了,这辈子,你是骗也好,真心也好,反正要对我负责。」
弥生的法子很好用,他以为长公主不爱他,可是这一出戏,把她的真心试探出来了,她自己说的,她是正头娘子,这辈子就是了,他也不需要等她亲口说了,她的行动,证实了一切。
吃醋的阿懿,真是可爱。
长公主又别扭地问:「离休书呢?」
安状元从腰间摸出来,长公主刚伸手要去拿,他就举高手。
很快撕撕撕,撕成了碎末。
他的手往后一扬。
那该死的离休书,随风而去了。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长公主讶异地望着他,呆呆的。
安状元已经把她吻住了。
她囫囵问:「你确定吗?你还要我做你娘子吗?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他郑重地点头。
她想了想,「你晚点再做决定。我有很多话,跟你说。」
他抱着她,在荷花深处,在一叶小舟上,坦诚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