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跟他清澈的眼睛、明朗的笑容一样,都是让人心颤的。
缱绻,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要窒息了,她才轻轻推开他。
她想替他解衣裳,可安状元握住了她的手,他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嵌到自己的指缝来,十指紧扣。
他喑哑着声说:「这样,就够了。」
一个吻,就够了。
她敛下眉眼,轻轻咬了咬唇,上面还有他温柔清冽的味道。
「安状元,你不难受吗?」
刚接完吻,他的喘息未平。
可安状元有足够强大的意志力。
他说:「我不能委屈你。」
他的掌心也是滚烫的,把她常年冰冷的手心都烫热了。
她静了静,安状元,可能以为她也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她沉下眼,安状元是干净的,她不是。
谁委屈谁,不一定呢。
她没有再解他的衣裳,只是脱了鞋,爬上床。
她只是朝他睡下来,把脸轻轻依偎在他的手臂上。
他先是一怔,旋即一动也不敢动。
又是怕惊扰了她。
她忽然觉得眼皮有些发涩。
安状元在尽力忍耐着。
可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说了两句话。
他温声说:「长公主,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好像觉得不妥,很快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闭着眼,没有作声。
安状元,真是太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