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卫**没能如期离京前往江南兴城平叛。庆南陪着乔林,在军营里,跟户部管钱粮调配的官员们吵成了一团。
大皇子白承舟,在御书房的高台上,被世宗命人一顿痛打,最后打到昏厥,浑身是血的被大内侍卫们送回了皇长子府。一队御林军,更是奉了世宗的旨意,将皇长子府团团围住,算是彻底让白承舟在家中坐牢了。
安元志带兵搜了镇南将军潘正伯在京都城的府邸,结果一无所获。
世宗去了大理寺天牢,亲审了潘正伯后,只听到了潘正伯的连声喊冤,其他也是一无所获。
安元志骑着马赶到大理寺时,世宗正阴沉着脸,坐在潘正伯的对面。
“怎么样了?”世宗看见安元志进来冲他行礼,便问道。
安元志从地上起身,走到了世宗的身边小声道:“圣上,臣什么也没有找到,是不是,是不是弄错了?”
“你仔细搜过了?”世宗说:“没有遗漏的地方?”
安元志说:“这是圣上派下的差事,臣不敢不认真啊。圣上,臣让人把潘府搜了两遍,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找到。”
世宗说:“你连一封信都没找到?”
安元志说:“他的书房是臣自己搜的,都遍翻了,连书房的暗格都被臣找出来了,就是没看见一封书信。圣上,他这人是不是平日里不跟人书信来往啊?”
世宗说:“朕看是他太小心了。”
安元志装傻说:“太小心?圣上,臣真的把潘府都搜遍了,连他们潘府花园的草,臣都让人一寸寸地翻过了,真是什么也没有啊。”
“好了,”世宗说:“你脖子那里还疼吗?”
“啊?”安元志说:“脖子?”
世宗说:“承舟掐了你,你不记得了?”
安元志忙摇头,说:“没事了。”
夏日里,人们穿着的衣衫领口都低,安元志摇着头的时候,脖子上的那片青紫,能让世宗清清楚楚地看见。
“回去后找大夫看看,”世宗说道:“这次跟着上官勇去江南,也是你立战功的机会,不要不当一回事。”
安元志的神情严肃起来,说:“臣明白,臣一定不负圣上的厚望。”
“上官勇已经回卫**去了,你也回去吧。”
“那这里?”
“你连个物证都搜不到,”世宗跟安元志好笑道:“你还要来帮朕审人证?”
安元志嘴一瘪,说:“臣没用。”
“去吧,”世宗说:“你是将军不是刑部的捕头,在这上面有用没用,朕都不看重,去了江南,你能有用就行了。”
安元志抬头又看了跪在地上的潘正伯一眼,到底是个有爵位的人,世宗没让人给这位镇南将军用刑。
“你还看他做什么?”世宗看安元志看潘正伯,便又问了一句。
安元志说:“圣上,你干嘛不打他?打到他说啊!”
“安元志!”潘正伯怒叫了一声,现在看到安元志,他的眼中也冒火,白承舟骂得没错,这就是个小畜生!
“元志,你速回军营去,”世宗赶安元志走,不想在这儿再听安元志跟潘正伯吵一架。
安元志快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