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唱样样精通。可以说,从这些女囚里面组织一个文艺演出队,绰绰有余。
文艺汇演的主要演员,基本都是刑期较长的。文艺汇演的次数有限,如果刑期短,刚刚和同伴排练熟了就要出去,某种程度上是浪费资源,所以一般主要节目都是几个刑期长的女囚担任。
施雨长得漂亮,能歌善舞,但刑期算不上长,所以她无缘主演,只当了配角。节日的这一天别人都在休息,她却需要表演节目。
表演的道具服装都早早准备了,有的是自己取材,有的监狱也会从外地采购一些备用,在提前数天精心准备后,一些节目发现缺少道具,临时赶工自制又来不及,于是监狱领导就批了条子,从外地采购。
这些道具中有一些重量不轻,有一部分在节目表演的当天才到,所以由只在外部上班的男干警帮忙,将这些道具搬到监狱内部表演的会场再出去。
到这里,特殊的情况就出现了:
通过对这些男干警分开询问,再结合当时陪同的女干警的口供,这些男干警确实将道具搬到了会场后台,和包括施雨在内的几名表现者打过照面,但是当时都有女干警陪同,且时间只有短短几分钟,放置稳当道具就出来了,连话都没有说,别提发生关系让施雨怀孕了。
这几分钟连脱裤子的时间都不够啊!所以这几个干警的嫌疑,被排除了。
(3)
另外一次可以接触到男性的机会,也和这个节日有关。
施雨在入狱之前有过一个孩子,寄养在监狱不远的一个「爱心关怀所」。
「爱心关怀所」里的小孩,父母都犯罪入狱,家中其他至亲去世,没有办法才寄养在这里。
某种程度来说,「爱心关怀所」里寄养的孩子都是「孤儿」,比孤儿强一点的是,他们可以在每个月一次的探亲时间和父母见见面,诉说一下相思之苦。
这个重大的节日里,施雨等一些有相同情况的狱友,被获准可以在干警的陪同下,去「爱心关怀所」和自己的孩子待上半天。对于某些人,这远比自己获得减刑还要幸福。
而这些孩子们中自然会有一些男孩子,其中个别的还不小,已经有十几岁,称得上半个男人了。
这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施雨可以和男性接触的机会。但经过调查,也给予了排除,一方面这些孩子太小,属于未成年;另一方面,期间都有监狱干警陪同,几名年纪稍大的男孩不可能有单独和施雨相处的机会。
杨姐思虑了一下问道:「老张的判断是什么?」
小谢道:「老大觉得应该和这个节日里发生这两次事件有关,一个女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怀孕,必然因为她和男性接触过,我们在这个时间短里必然忽略了什么。」
杨姐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就监狱管理制度来看,平日是不可能有机会的,只可能是节日的这一天。我建议不单只调查施雨接触到了什么人,也要调查她之前经历过什么,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已经在调查了,尤其是您上次提到的那个注意事项,确实很奇怪,施雨在狱中关系也错综复杂,有结果了马上通知您。」
又过了两天,小谢打了个电话说会开车来接我们,有个嫌疑人需要取样做鉴定。
我们又来到上次的医疗区域,在某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紧锁眉头的张警官。
「又要麻烦你们了,这次需要取样的嫌疑人,是之前帮忙搬道具的男干警。」
当时不是经过调查,这几名干警是在女干警的陪同下进了后台,只呆了几分钟吗?时间难以对上,而且有人证,怎么可能是嫌疑人呢?
当时,一起的男干警有三个人,在一个身强力壮的女干警的陪同下,四个人一起抬着重物进入后台的杂物间。重物有两样,叠放在一起,其中一位男干警自告奋勇,将上面的稍微轻一点的重物,自己一个人抱着进入了小型道具的小杂物间。
其他两名男干警和那名女干警因劳累,坐在了大杂物间休息,让男干警一个人进入了小杂物间,小杂物间是密封的,当时都以为里面没人,所以让男干警一个人进去,但没想到,施雨和一个狱友正在里面寻找道具,打了个照面。
虽然违反了男干警进入监区必须要有女干警跟随的规定,但后台没有监控,而且只有短短几分钟。出了这么大的事,再小的违纪也会被处分,甚至丢掉工作。
于是四个干警串通好做伪证。
经过严密的询问,当时和施雨一同取道具的狱友交待了这个情况,但一再担保施雨和男干警之间没有发生关系,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
掌握这个情况后,原本张警官还想进一步调查,但是监狱长老潘怀疑此人就是正主,要求必须做亲子鉴定。
我们在休息室见到了这位干警,大概三十岁,看到我们自动伸出中指,显然对取样流程非常熟悉。
取样过程中,干警一语不发,面色苍白,或许他正对自己的命运担心吧,就算鉴定结果确定孩子父亲不是他,单凭不遵守规定又串供这一点,一辈子都无法升迁了吧。
回到中心做了加急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