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他拿出那张被我蹂躏完又重新捡回来的便签,语气缓而慢,眼神格外认真:「不是说要我走?」
「不是说不需要我给你做饭吗?」
「……」
他又把那盒从未拆封的药膏拿出来,认真端详了片刻,突然偏头看着我的手腕。
我没忍住开口:「已经好了。」
「用药膏了吗?」
「没。」
「为什么不用?」
我抿紧唇没说话。
「是因为我给你的,所以不想用?」
他手上拿着那个药膏的力度稍稍大了一点。
药膏的盒子被他捏扁了。
我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别捏——」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原本有些有些受伤的目光很轻地动了一下,随后了然道:「舍不得用?」
「是不是还喜欢我?」
我想说不是。
但我说不出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整个人就靠了过来。
我洗过澡,穿着睡衣,所以感受到了他身上滚烫的气息。
他凑到我耳边,像是轻哄带着点蛊:「别闹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喝了酒的气息滚烫。
我身子不受控制地后仰,同时双手用力把他往反方向推。
「程述。」
我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的叫他的名字。
他黑眸半抬,和我对视。
他眼底没有明显的醉意,却也不是一片清明,而是压抑着什么情绪,没能说出来。
一种复杂又心疼的情绪从我胸腔蔓延开来。
对视了几秒,他眸光下移,落在了我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