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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听后略显失望,随即转身离去。
圣武帝牵着云梦卿的手,走进了那座简陋的祠堂。云梦卿一进门,眉头便紧紧皱起。她虽并非心怀圣心之人,但面对如此悲惨的场景,心中仍旧涌起悲恸之情,如鲠在喉。
祠堂内挤满了老弱妇孺和生病的人。至少这里的男子们还有担当,将唯一能遮风挡雨的祠堂让了出来。
老婆婆见到他们,满是感激和欢喜地走过来:“恩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的孙女终于有救了!”
云梦卿温柔地回应道:“老婆婆,瑞城富饶繁华,为何这里没有官员接济呢?我看你们除了这座祠堂,外面还有官家建造的屋子,只是年久失修,如今连遮风挡雨都困难。”
老婆婆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回答道:“外面的屋子是……”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是以前的一位好官为我们修建的,可惜他已经过世了。”
老婆婆说起那位好官时,满脸感慨。如今,连提起他的名字都成了一种禁忌,令人叹息。
云梦卿安抚了老婆婆一番,在祠堂里转了一圈。
果然,这座祠堂是为了绮罗的父亲而修建的,上面竟然还供奉着他的牌位。或许是现任官员不允许这样的供奉,牌位被放置在一个角落里,若不是她仔细观察,恐怕都难以发现。
看来,老婆婆口中的好官多半就是绮罗的父亲。
而且,瑞城的官员们显然已经对他们发出了警告。
圣武帝与云梦卿在这里转了一圈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启程前往猎场了。
马车上,圣武帝一言不发地坐着,他的脸色阴沉,眉头紧蹙。
云梦卿坐在他的身旁,能够感受到圣武帝的心情十分沉重,他连平常会在马车内批阅奏折的心情都没了。
如此看来,圣武帝有极大的可能不清楚张家当年发生的事情。
云梦卿悄悄地从侧边移到了男人的旁边,伸出双手,挽住他的胳膊,柔声问道:“陛下心情不好?还在想北新镇的事情吗?”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圣武帝点了点头,沉声道:“朕在思考如何解决北新镇的问题。”
云梦卿听到他这么说,脸上出现纠结之色。
圣武帝注意到了云梦卿的表情变化,他转过头,目光凝视着她,关切地问道:“卿卿怎么了?”
云梦卿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轻声说道:“有件事卿卿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仿佛在斟酌着措辞。
圣武帝微微皱起眉头,“卿卿但说无妨。”
云梦卿深吸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卿卿在祠堂里看见了供奉张真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