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破的那天。
我不疾不徐地换上成人尿裤,提上待产包,拦了辆车去医院。
路上还有心情跟司机开玩笑。
司机:「看这肚子应该是儿子,姑娘你家人呢?」
我笑了下:「没有家人。」
他叹气。
「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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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蜜赶来后。
进待产室的时候我还冲她做鬼脸。
不到五分钟,我的惨叫声就响彻整个待产室。
又叫了几分钟就叫不出来了。
太疼了。
我疼得牙齿打颤,攥紧床的围栏,赶紧下一秒就能徒手碎铁栏杆。
其他产妇老公温柔的声音传过来:
「宝宝辛苦,要不要吃点巧克力保持体力?」
我想起我晚上都还没来得及吃饭,小包里也有两包巧克力。
我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拿巧克力。
护士过来检查开指情况,替我打开巧克力。
我咬了一口。
泪水夺眶而出。
护士拍拍我的肩膀:「要不让你朋友进来?」
我摇头:「不……用。」
我怕我这样子,吓着她。
张蜜今年刚结婚,正打算要孩子。
疼痛一波又一波地往上袭来。
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疼得快意识模糊之际,我无意识地喊通手机拨电话。
给靳澜的。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他拉黑我,已经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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