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
我想好好看看这个要和我结婚的男人。
「又是权利、权利!许丽丽,我看你是真的被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田园女权给洗脑了,整天跟我谈权利!结婚要房、要彩礼。这些都是你的权利。现在吃车厘子,也是你的权利!我为了满足你的权利,都快倾家荡产了,我太累了!你怎么就不能为我想想?!」
我愣愣地望着冯国超,感到一阵疲惫。
原来在他心里,我连吃个车厘子,都成了不为他着想的罪过。
「说白了,现阶段,咱们不配吃这么贵的东西!」
冯国超以为我被说服了,还伸手来接我手里的盘子。
「我不配?」我都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我居然要嫁给一个……说我不配吃车厘子的男人?
笑我居然要嫁给一个,说我不配吃车厘子的男人!
我对那个有冯国超的未来,彻底绝望了。
婚姻不仅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它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这样。
嫁了或者娶了什么样的人,就代表你也是什么样的人。
而我,不想当一个被认定「不配吃车厘子」的人。
原来人真正的心死,并不会痛哭流涕,也不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大事。
决定离开冯国超的时刻,就是我把盘子放入碗柜的瞬间。
既然做出了决定,也就没有吵架的意义了。
我在冯国超惊异的注视下,收拾好了行李,轻轻跟他说:「咱俩散了吧。」
冯国超没拦我。
在我临出门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你也快三十了,还这么任性。都怪我以前对你太宽容了。你走吧,走了咱俩就算分了。」
后面他又说了一些什么,我就没有听了。
我也不关心了。
坐在罗晓月一百五十平的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我跟她简单说了搬出来的原因。
罗晓月将一杯热茶放在我手里,安慰我:「分了也好。你长得好看,年纪也不大,只要想清楚要什么,总能找到个条件还行的。退一万步,就算真找不到,你不是还有个小房子嘛。自己单过也比跟冯国超呆着强!连吃个车厘子都得看他脸色,这日子还有啥意思?」
我笑了。罗晓月总能一针见血。
她接着说,「要是找对象,你先想想身边都有哪些人有可能性。」
我抚摸着热茶杯,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李成。
我们公司和他单位的合作暂时结束了。
我和他自上次的事情之后,也有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