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桑宁为什么知道萧楚河是命运之子的,那是因为他出生时,萧若风和萧若瑾的之间的关系还不是那么的僵硬。
彼时萧若瑾因有事赶不回来,便拜托萧若风在景玉王妃生产时看顾一二。
因此,她也有幸看到他的出生。
而这天底下能压制住敖楚宜野心的人,或许也只有祂了。
今日这番言论,就像风一样传进了萧若风耳中。
初时听到这话的他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明白了父皇临死之前为什么颁布那样的旨意了。
现在的北离正处于新旧交替,朝廷动荡之时,北蛮因今年冬季严寒正虎视眈眈,西戎也有进犯的信号,而南诀兵力强盛,又有诸多精良武器,以北离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因此太安帝在接到敖楚宜亲笔书写的国书之后,沉思许久下了罪己诏。
他不明白敖楚宜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只知道现在的北离还不是南诀的对手,他必须要为北离负责。
之后几日,萧若风在处理完太安帝的葬礼后,还不等他去见叶鼎之,叶鼎之便以南诀君后的身份送上了另外一份国书。
这份国书与当初交给太安帝的那份半威胁半友好的国书不一样,这一份国书充满了正式,里面不仅有北离、南诀,还有北蛮和西戎。
敖楚宜在帛书上写明,由南诀和北离出面,联系北蛮与西戎,共同商议商贸之路。
面对叶鼎之送上来的国书,朝廷上下争论了许久。
直到五日后才得出结论。
而面对这个结论,所有人都不惊讶,因为他们知道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毕竟,南诀皇敖楚宜那六万的重甲铁骑可不是闹着玩,那可是以一敌三的存在。
这五日的争论只不过是他们最后的颜面罢了。
灵犀宫。
“这次四国建交,虽然解来北离当前危机,却也遏制了北离今后的发展,不得不说,敖楚宜使得这个阳谋很漂亮。明知是陷阱,还是要往里面跳。”
桑宁听着萧若风这带有自嘲的话音,伸手倒了一杯茶水。
“我相信北离不会永远这样受制于人。”
说完便把茶水递给了他。
萧若风抬眸看向桑宁,望着她眼中的自信,笑着伸手接过。
他抿了一口,“不过对于她提出这件事,我心中甚是疑惑。”
“以南诀当今的实力,她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展宏图,拓展疆土的好机会。”萧若风眉头微微皱起,“我虽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也知道此人野心极大。我和二师兄旁敲侧击叶鼎之好几次,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我担心这里面还隐藏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桑宁明白。
聪明人做事,无需多言便知其中关键,但往往面对一些简单的事情后,便会容易多想,简称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