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床去躺着,把药吃了。
他就在床边坐着,让我给揉药。
然而你不能指望一个烧过三十八度的人到底能做多少事。
小哥的计划虽然好。
但架不住我手抖。
人才刚一低头,我就倒了半瓶子油在他脑袋上。
淡黄色的药油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滴滴答答从他头发上往下落,沁进被子,又染上床单。
最关键的是,小哥为了不浪费。
直接就手接了一把,往额头上揉了揉。
「我伤真的不重,用不到这么多的。」
我:……
我觉得他在讽刺我,但是我没证据。
44
最终小哥还是征用了浴室。
并且坚决不让我再动手了。
我表示非常理解。
毕竟他今天来的时候可能没翻黄历。
进门之前被拍一锅底,进门之后被倒一头顶。
药油那玩意儿,味儿又重又难洗。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粥碗,很认真的考虑,要不然干脆彻底换一套四件套得了。
结果还没等我想清楚。
门铃再次响了起来。
浴室里的水声同时一停。
室友给我发消息。
「我,开门。」
是友军就好办。
我放心大胆的去开门。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浴室的门,也悄然开了。
室友给我拎了一袋子药和吃的,美其名曰给我送温暖。
然而送着送着,我就看到室友的眼神,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