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将怀里的果果往床的另一侧一放,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在姚桂芝即将扑上来的时候猛一躲闪,她扑空撞上床尾的木质衣架,磕到了下巴。
疼痛让她的两眼顿时蓄满了泪,她抹一把脸,干脆两腿一伸,拍着大腿开始嚎叫:
“打人啦,反天啦,我家女婿打人啦!”
祝志国手里还拿着晨练的那把木剑,气得手哆嗦:
“彭洋,你一个大男人对个孩子动手,还下这么重的手!你看你把他脸打成什么样了?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不跟我说个理由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祝敏也怒气冲冲地冲过来:
“彭洋,你敢对我妈我弟动手,反了你了是吗?”
我冷笑,指着地上撒泼打滚的祝禧说道:
“你让他自己说他都干了什么?”
祝禧不理我,依然趴在地上拉扯着祝志国的裤脚叫嚣:
“打他,打他,打死他!”
我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对着祝家三口人说道:
“他不说,我来说!他大早上跑到果果的床上扒果果的小短裤,我今天要是晚来一步,我的果果指不定遭遇什么!这算不算伤天害理?我该不该教训他?”
我指着祝敏:
“你是果果的妈,你说,我该不该教训他!”
祝敏没见过我这样失控的样子,她嗫喏着不敢开口。
一直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祝禧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扑到我身上,照着我的胳膊咬下去。
他发了狠地咬,嘴巴里发出狼狗般的撕吼,我一时挣脱不掉,索性用力掐住他的脖子,逼迫他松口。
分开的瞬间,我看到他嘴角上的血,和我手臂上深深的两排牙印。
他咳嗽了好大一会,待气息喘匀,又恶狠狠地看向我,眼睛迸射出和这个年龄不符的仇恨:
“这整个家都是我的,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我在学校看别人的不行,我在家看果果的为什么不行,你凭什么管我?你算老几,你个倒插门!”
“倒插门”三个字一出口,在场的所有大人都愣住。
这样的一个词从一个十岁的孩子嘴里这么顺溜的说出口,显然已经熟稔于心,而为何这般熟稔于心,必然少不得大人在背后的多番嚼舌。
我突然就没了争执下去的念头,从抽屉里拿出好几支创可贴贴在被咬处,然后走到祝敏的跟前,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