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依旧面沉如水:「是我自己愿意做小。天蓬,你死了这份心吧!」
八戒定住了。
良久,传出一声猪魈的嘶吼:「我!不!信!」
嫦娥依旧面沉似水。
这一次,嫦娥无泪,心如止水。
八戒懂了,嚎啕大哭!
太阴星君全程冷眼旁观,却无只言片语,此时不喜不悲地说:「走吧……」
嫦娥怀抱玉兔,衣裙飘飞,竟是头也不回。
八戒心有不甘地将身一纵,却只抓断了一根飘带。飘带之上,还系着一枚古旧的玉佩。
八戒捧着玉佩,欲哭无泪。
而沙僧却一把抓过玉佩,颤抖着声音问:「嫦娥身上的玉佩?怎么会是……嫦娥身上的玉佩?」
这句话脱口而出,一下子竟把我和八戒同时惊呆!
我一把揪住沙僧:「你何以识得嫦娥的玉佩?」
八戒也站起身来,兀自呆头呆脑:「沙师弟,难不成你也垂涎嫦娥?可惜软玉温香……已非你我兄弟可望。」
沙僧跺脚摇头,却又悔之不及,以手击嘴!欲待不言,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沙僧以手指口,指心,又摇头向上指了指天,满面惶悲惊惧之色,却不敢再吐一字。
我淡然一笑:「这事好办!两位师弟,且驾云跟我走上一遭!」
按落云头,眼前是万寿山五庄观。
与镇元子叙礼毕,我哈哈一笑,拱手道:「大哥,我兄弟三人,欲借你的『袖里乾坤』一用!」
镇元子抚须点头,更不答话,只将袍袖一挥。
我拍了拍沙僧:「此「袖里乾坤」,普天之下无人可破;且『袖里乾坤』你我今日之语,普天之下无人可闻!你说吧。」
沙僧长叹几声,一脸凄苦,欲言又止。
八戒气急败坏地嚷嚷道:「老沙啊老沙,难不成这一路十万八千,你信不过大师兄?你信不过我老猪?」
沙僧兀自犹豫。
我把在狮驼洞自己想通的、西天取经的真相,细细地讲给二人听……
沙僧震惊!八戒咬指!
大家都是棋子,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沙僧沉吟良久,终于将苦压在自己心头的石头,和盘托出。
沙僧双眼空洞,慢语道来:「大师兄,二师兄!当年我官拜卷帘大将,灵霄殿下伺奉銮舆,后来被玉帝杖责八百,褫夺官位,贬至流沙河。罪名是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琉璃盏,此节天下皆知,是也不是?」
我和八戒点了点头。
沙僧双目含泪:「那你们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