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淡淡地补了一句:「现在,我也有蟠桃吃了。」
我懂了,禁不住号啕大哭!
太阴星君冷眼旁观,却无只言片语,此时不喜不悲地说:「走吧……」
嫦娥怀抱玉兔,衣裙飘飞,竟是头也不回。
我心有不甘地将身一纵,却只抓断了嫦娥的一根飘带。飘带之上,还系着一枚古旧的玉佩。
我捧着玉佩,欲哭无泪。
而沙僧却一把抓过玉佩,颤抖着声音问:「嫦娥身上的玉佩?怎么会是……嫦娥身上的玉佩?」
这句话脱口而出,一下子竟把我和大师兄同时惊呆!
大师兄一把揪住沙僧,「你何以识得嫦娥的玉佩?」
我也惊诧不已,「沙师弟,难不成你也曾垂涎嫦娥?可惜软玉温香……已非你我兄弟可望。」
沙僧跺脚摇头,却又悔之不及,以手击嘴!
欲待不言,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沙僧以手指口,指心,又摇头向上指了指天,满面惶悲惊惧之色,却不敢再吐一字。
大师兄心领神会,淡然一笑,「这事好办!两位师弟,且驾云跟我走上一遭!」
三人按落云头,眼前是万寿山五庄观。
与镇元子叙礼毕,大师兄哈哈一笑,「大哥,我兄弟三人,欲借你的『袖里乾坤』一用!」
镇元子抚须点头,更不答话,只将宽袍大袖一挥,将我们兄弟三人纳入其中。
大师兄拍了拍沙僧,「镇元子之『袖里乾坤』,普天之下无人可破;且『袖里乾坤』之中,你我今日之语,普天之下亦无人可闻!你且放心说吧。」
沙僧长叹几声,一脸凄苦,欲言又止。
我气急败坏地嚷嚷道:「老沙啊老沙,难不成这一路十万八千里,你信不过大师兄?你信不过我老猪?」
沙僧沉吟良久,终于将苦压在自己心头的石头,和盘托出。
沙僧双眼空洞,慢语道来:「大师兄、二师兄!当年我官拜卷帘大将,灵霄殿下伺奉銮舆,后来被玉帝杖责八百,褫夺官位,贬至流沙河。罪名是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琉璃盏,此节天下皆知,是也不是?」
大师兄和我点头。
沙僧双目含泪,「那你们可知,贬则贬矣,玉帝竟然下旨,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肋百余下方回?却是从不漏缺,令我苦不堪言?」
大师兄和我大吃一惊!
大师兄叹了口气,「我还记得玉帝因一己之愤,至凤仙郡三年不雨!我上天求情,却眼见着玉帝设了十丈米山、二十丈面山和铁架金锁三件事,说是拳头大的小鸡啄完米、小哈巴狗舔完面、蜡烛之火燎断金锁,凤仙郡才得有雨!可见这位苦修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合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玉帝,也只是修行的时间长罢了。终归是器量不足,且出手太过狠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