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感觉,但我只能这样回他。
「或许殿下觉得俗套,但已经是我最好的故事了。」齐泽年并不生气。
我不想多说,但最终还是提醒了他:「别轻易交付真心,或许以后你能遇到你更好的故事。」
已经走出去的齐泽年听到后转过了身回头看我:
「这不是臣能决定的。」
晚些时候,素音过来告诉我,齐泽年将那些面首尽数打发了。
我表示没有异议。
毕竟实在是,无福消受。
我想,今天过后,我的屋外不会再有一个想进来却只是沉默地守在门口的人影了。
我的身体好像愈发不好了。
有汤药吊着,没有那么难受,但我能感受到我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整个侯府从齐泽年再到素音都显得焦急。
连皇弟都三番五次溜出皇宫陪我聊天,什么他已经派人将我从前的文章进行整理,准备等过段时间就装订成册。
什么女学如今已经走上正轨,只等合适的时机便能实现我毕生的夙愿。
什么前几天那几个老匹夫终于松口开海市贸易,之后会有很多的奇珍异宝流入京城……
他能有打破尊卑的想法和行动,我很欣慰。
虽然我的时间已经注定,但不妨碍我再做一个千秋历代都不曾有过的梦。
上次之后,我做了我毕生的一次豪赌——我将所有筹码压在了我的皇弟身上,赌他能用他的方式,去实现我不曾实现的梦。
从皇宫到侯府,似乎都在为我的身体担忧。
唯独处在风暴中心的我例外。
当慕容芷再次求见时,我在躺椅上晒太阳。
这次她穿了一件海棠色的衫裙,我感觉比上次的颜色更衬她一些。
「过了这么久才来探望殿下,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她比之前更有活力了些。
「上次一别,已经好久不见了。」我稍稍坐直了些。
她笑着坐在了我身侧,拿出一个盒子:「给殿下带的礼物,希望殿下喜欢。」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手稿。
我拿起最上头的一份,赫然是对半月前并州水患的治理之策。
看得出来这份手稿的主人很用心,删删改改了很多次,对很多地方都做了详细的注解。
我将手稿放回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