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和鬼魂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托尼。斯塔克确实动了一点试探的心思。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鬼魂的地位,也想利用这种方法让鬼魂和那个所谓的虚空之神产生间隙。
毕竟他们两个的命令在此刻完全相冲了,不,也不算完全,因为他不清楚那个所谓的虚空之神到底下达的是怎么样的指令,或许只是一个模糊的给他们一个教训。
而最后,也和他预料的一样,鬼魂完全没有拒绝他的要求,甚至连思考和多想一会都没有,这让托尼。斯塔克有点心虚。
哪怕打着为为朋友好的说法,也不应该自顾自的替对方下达意见。
但不管怎么样他也得出来了很多东西,或许鬼魂的地位还在纯粹和格林之上,那么,这个虚空之神或许已经开始忌惮它了,想要用这种权利的方式将对方牢牢的绑定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鬼魂本身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生物,或者说欲望极其有限,鬼魂可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头上那所谓的像是教皇一样的权限,否则,对方大概也不会出此下策让格林和纯粹两个家伙缓慢的侵蚀着鬼魂。
托尼。斯塔克奋笔疾书的记着笔记,如果他未来有一天还能再看到这本日记本的话,大概会羞愧到直接丢到火焰里燃烧吧。
战争结束,一片狼藉,已经做好死亡准备的女皇,看着完好无损的自己,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可理喻,但是下一刻她就不再多想了,只想带着仅存不多的族人,快速的迁徙,离那些疯子越远越好。
341他们该何去何从(上)
“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原本雍容华贵的女皇现在沾满尘土的坐在废墟上,失神的喃喃自语。
这里一天前还是繁华的国度,现在就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了。
“不,这里还有幸存下来的族民,还有我们族群仍然存在的希望。”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有些惊喜的回过头去。
“导师!”
“你很惊讶于我还活着?”
一个看起来有些年迈的虫子缓慢的从废墟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全白的长胡子不知被什么揪的参差不齐,紧紧攥着的苍老而又劲瘦的指节中缠绕着几段白丝。
看来他的内心远没有他的表面来的平静。
“是,我也挺惊讶我还活着,我差点以为我要和这个王国一起完蛋了,白色或红色的地刺从地下穿透上来,墙面开始碎裂发出喀拉的异响,建筑一个接着一个坍塌,那些看守我的守卫都被压在了废墟底下,反倒让我这么一个老头子爬了出来,你说是不是?”
“怎么会?”
女皇下意识否认,对于这个所谓的导师他还是很尊重的,在她的心目中,对方永远是她的长辈。
“我当然是欣喜于导师你还活着,毕竟你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听到亲人那个字的时候,那个年迈的虫子看着对方,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你当初怎么没听我的话呢?”
没有多少埋怨,只有一种深深的疲倦。
给个国家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一半是对方的责任,有一半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没有教导好对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来呢。
“导师……”女皇还想说点什么,但她看着导师抬起手无力的随着风摆了摆,她就住嘴了。
这放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一个向来唯我独尊无人敢于反驳忤逆的皇,再怎么样贤明都会走向不可挽回的暴君路途,再加上地段封闭,无什么外族流通,那就更加助长了这种肆无忌惮的气焰,所以那些稍微不从者才会引起她的十分厌恶,所以,她的导师才连一句完整的劝告都说不完,就郎当入狱。
不过现在谁能对得起这一片废墟傲慢的起来呢?她所有傲慢的资本都没有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老虫子缓慢的询问,顺便松开了自己一直紧握着的拳,任由断开的苍白胡须彻底从自己的手上滑落。
在听到这一句问题的时候,女皇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她好像回到了那一天。
那个时候这个城市还没有那么大,甚至都不在这里,那个时候一切都很糟糕,比现在好不了多少,饥荒,对生活看不见希望的恐慌,充斥在族群里,没有族虫背叛,但是随时有族虫上吊死亡,他们面对着毫无希望的一生,果断的选择了结束和逃避。
那个时候,这个王国随时处在崩溃解散的边缘,王位更是一个烫手山芋,当时,她的导师就站在王位旁,温和的看着她。
她的导师亲手给她带上了王冠,不是现在头上这顶华贵的,是充满了斑驳锈迹铁制的残破王冠,浓厚的铁锈味甚至飘到她的鼻腔,至于现在那顶王冠到底放到哪里去了,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就好像跟着那段艰苦卓绝的岁月一并被遗忘了。
当时对方问出了和现在同样的一个问题。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