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奇怪的笑容,别这么看着我。”他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搓了搓手臂。“这太恶心了。”
“是吗?”博士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很恶心吗?好吧,我以为你会很明显的看出我那是钦佩的笑容。”
“这当然……等等。”
托尼。斯塔克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他十分夸张的瞪大了眼睛,嘴也张得老大,这让博士不禁怀疑对方能生吞一个不剥皮的橘子。
他卡壳了一会,努力挤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来。“那当然,我可是托尼。斯塔克,需要我走之前给你签份名吗?”
“我是说认真的。”
“你要知道我说过,罗德岛的博士,永远只是罗德岛的博士,包括拯救那些感染者,大多是为了罗德岛能更好的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因为罗德岛也是属于感染者的组织,但你是个英雄,你可能会出于烂漫主义思想去做那些在我看来不切实际的事情,但正是做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才能带来奇迹。”
“博士只是博士,英雄永远是英雄。”
他突然顿了一下,调转了话题,实话说几次就可以了,对方会记住的。
“而且让我选择的话,我同样会选择留下对方的性命。”
“对比为已经过去的事情买单,不如考虑近在咫尺的未来,况且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博士看着陷入沉默的对方立刻明智的收了声,他在等对方的反思,
然后又在对方准备开口的时候,恰当的打断了。
现在让托尼。斯塔克那家伙开口说话,大概率会得到一堆口是心非的话,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是让对方先沉默一会儿吧。
“你要听听看我的故事吗?或者说是我的选择吗,我遇上了一些差不多的事,至少在某种意义上是差不多的。”
博士严肃起来的时候声音真的很深沉,不是那种浑浊的磁性,更贴合那种斩钉截铁的干脆利落。
“整合运动有那么一只同为感染者的白兔子。”
“她很强,强烈的冷气甚至能冰封灼热的火焰,她……杀了很多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博士停顿了一下,他下意识低下了头,本能让他不太想让托尼。斯塔克看到自己眼里的难过,但是比他本能更快的是那颗温柔的心。
就像他面对那些干员不愿让他们徒增悲伤和担忧,所以他很快的打起精神,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这里面既有压迫感染者的恶徒,也有只是听从上级命令求一线活路的士兵,还有一些走在不同路上挡在他们面前的感染者,甚至有无辜者,她平等的带走那些人的性命。”
“生前那些三六九等,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的界限划分,在冰封一切的寒冷面前,变得是…那么的模糊。”
“但就像我说的,生命是平等的,作为感染者的一员,作为获得强大力量的代价,她病入膏骨,即将步入死亡。”
“但这并非无药可救,我们之前共同研究出来的药剂足够延缓她的病情,甚至是扭转过来一部分。”
“但那个时候的整合运动还没有放弃和我们的敌对,甚至,连目的都是扭曲的,我不能像对待碎骨那样直接绑架。”
“毕竟我们家的老爷子跟对方的老父亲是老相识,我们就这样把他的女儿绑了,可不太好。”
博士难得的说了一句俏皮话,大概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难让人不开心。
“所以我只能潜移默化的试着说服她。”
严肃的语气跟随着神色一并变得温柔了起来,博士脸上不自觉的挂着笑。
“庆幸的是,我成功了。”
“当她倒在我怀里,告诉我他愿意加入罗德岛的时候,我立刻掏出了特意做成辣味糖一样的药品,我看着她神色逐渐好转,苍白的皮肤逐渐有了血色,微弱下去的呼吸又重新恢复起来。”
“她活了下去,并且即将成为罗德岛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我真挚的为她的活着而感到庆幸,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就算她不加入罗德岛,我也要救她的打算。”
“你大概有点好奇,明明对方是整合运动的人,为什么我要对对方如此上心。”
“那大概是因为我们一样期盼这片充满苦难的大地,可以迎来希望,我们一样为了那些挣扎着的人们做出努力,在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家伙,被迫走上一条充满血腥的道路,但我们从来不对那该死的命运屈服,或许有的时候会有点偏差,但我们最终都会走上正轨,给所有的感染者以及这片大地上正在遭受苦难的人们一线生机。”
“这无关年龄,这无关种族,无关地位高低,甚至无关接受到的教育,只要我们意志同一,那就是前进道路上最好的同伴。”
466变化
焕然一新的纽约。
圆形或者梭形的飞车在天上穿行,最高的大楼笔直的插入云霄,地面上随处可见飞行着的圆形机器人取代了交通灯等各种物件,忙碌的维持着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