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了一眼被拎在手上的鬼魂,勉强压住了想要立刻抽出武器的心,打算好脾气的和对方商量上一场,结果还没动手,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拎着一个掠夺者。
正缓慢往这边拖过来。
对方在找视野的死角,所以直到现在还没被发现。
他记得对方是那个史蒂夫身边跟着的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完全换了一副面皮,但只要本质还是那个人,那么细胞人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出。
446那些被保存下来的真相
这太不凑巧了。
鬼魂细胞人以及瓦尔他们以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时间凑在了一起,更不凑巧的是,向来没什么警惕心的猪灵守卫罕见的生出了几分仔细盘问的心。
细胞人垂下的那只手的指缝间已经夹住了几个飞刀,那些开了刃的锋利边缘轻而易举的暴露在外。
毫无遮掩。
眼底也全是戏虐。
细胞人丝毫不介意采取某种更加正大光明的入城方式,就像他成为细胞人之后对那个充满迷雾的雾霭港弯所做的一切。
只要最后没有人能在乎他是利用什么方式进来的,那他们的行动就还不算失败。
所以,这里马上要发生一场惨烈的血案了——没有鲜血,没有尸体,也看起来不太惨烈的那种。
那个尽职尽责的猪灵守卫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盯上,更不会注意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遭遇到的下场。
但鬼魂注意到了。
它很是灵活的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那斗篷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伴随着它的动作也猛的拉长。鬼魂最后荡到了细胞人的另外那只垂下的手上去,腿脚并用的扒在对方的手腕上。
细胞人无法理解的看着几乎要缠在一块的双手,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个小家伙。
他把自己的头低下来凑的离对方很近,像是要凑到对方可能存在的耳边。
“你在干嘛?”他咬牙切齿地问了一个可能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阻止你]
鬼魂艰难的抓紧了一个牌子,歪歪斜斜的放在细胞人的身前。
“哈?阻止我,有什么好阻止的。”他开始的时候听起来还有些愤怒,但大概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他的语气又变得狡猾起来,漫不经心的布下谎言。“我可还什么都还没做,你总不能因为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开始审判我吧。”
“那已经是种偏心的不公正了。”
[你想杀了他]
但很可惜,这招对鬼魂无效,它听不懂那里面的讽刺,也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它,它只是直接了当的要将自己想说的东西说出来。
因为某种虚无缥缈的抓不住的直觉,告诉鬼魂,对方不能下这个手,会彻底掉进灰色的雾里,难以再挣扎。
“可是我完全没动手。”
他一开始被对方那毫不掩饰的活语给哽了一下,但是当他低头对上对方那张一成不变空洞的脸,他又冷静了下来。
跟鬼魂聊天永远不要走入对方节奏,一旦被对方轻易勾起怒火,他就很难再尝试做到另外一件事了。
那就是先用无法判断错误的事情使其陷入迷茫,在循循善诱之,把对方从天真里拉出来。
他现在想要当一条蛊惑对方吞食禁果的毒蛇,就像他当初一点一点把收藏家导向了那个道路。
是的,他回顾过去,发现对方走向那个无法回头的道路,是自己亲自带上去的的。
用语言诱导,用事实欺骗,蒙蔽对方的双眼,啃食对方的良知,最后对方完美完成了自己的目标制造出了万灵药,并不断地在痛苦中忏悔,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被扭曲,虽然稍微出了点小插曲,但都无伤大雅,他只看中结果。
“这算什么?为了朋友可能发生了一点阴暗小心思选择帮助一个不认识的生物?”
细胞人故作无辜的想要摊开手,但是他只是稍微抬起来就被紧紧绷着的披风给拦住了。
“如果我还什么都没有做,那么我仍然是个无辜者,你对我的审判就是错误的不是吗?”
他巧妙的偷换着概念,企图让对方陷入迷茫,就像他之前不断的偷换概念,最后成功让鬼魂迷迷糊糊的答应了某些事情。
[不可以]
但这一次的辩论只是换来了一个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