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解释着,毕竟,倒个垃圾,吓到了小朋友,总该说个理。
千夏寺岛冷着一张脸,只是到鼻青脸肿的模样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但没人能笑得出来,也没人敢笑的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诡异的沉寂着。
千夏寺岛没说话,那些身穿和服的女人也笔直的没有动作。
他最后低着头,俯下身子,凭借着模糊的感觉摸索着那掉落的牙齿,狠命的握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变得苍白,牙关几乎咬的嘎吱作响,但是一想到那个人的身份,又泄了气,颓废了下来。
这次太岁头上动刀子,已是莫大的勇气,如果他要活的好好的,他只能去像条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去讨好人,要么就被当作垃圾一样的被扫地出门。
就因为他只是普通人,那些金钱和地位在这一刻沦落为可有可无的尘土,人家动手扫了,都还嫌脏。
但最后他平静的压抑下愤怒和恐惧,冷冷的松了手,手心渗出了血,那个孤零零的牙左右晃荡着,被他随手搁置在了桌上。
他不想当狗,他给他的父亲,他的哥哥当狗当够了,他哪怕卑鄙下作耍尽一切手段,千夏岛寺也要堂堂正正的当个人,而不是一条狗。
426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就不会再改变
炎热,干燥,生机盎然。
最后一个本应毫不相干的词汇却与身前的场景格外的契合,猩红的森林深邃的展示着那茂盛的生命力,就连草地也是同样猩红,看不见太多杂色。
愈发浓烈的硫磺味从猩红的森林那里飘散过来,烈焰人和凋零骷髅面色不变的大步踏入。
这里一般是没什么危险的,准确的说,地狱里一般就没什么危险,除了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外,大家都过得很悠闲。
最关键的是,恶魔也消失了好久,久到地狱只是流传着他的传说。
是的,地狱的时间以上面近十倍的速度快速流逝着,而对于这一切,史蒂夫一无所知。
但是失了外界压迫力之后,颓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他们像是咸鱼一样的四处游荡,连自己原本的武艺也逐生疏遗忘。
甚至有些烈焰人连他们操控火焰的本能也忘了,甚至有些终日窝在岩浆边上的烈焰人连怎样漂浮都忘记了,只是躺在那里吸食灼热的硫磺气息,高声赞叹其美味,然后换个姿势继续躺着。
这个时候,还有一些大肆维持着以前生活作风的烈焰人就成为了异类。
既不愿意躺下,也不愿意收敛,炽热的火焰更是肆无忌惮的散发,看谁不爽就立马一发火球糊脸,甭管有伤害没伤害。
烈焰人使者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肆无忌惮的做事风格,狂暴又张扬的破坏风范,光是他点燃的森林就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排挤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到最后,整个种族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再加上其他的种族对他的糟糕印象,他最后只能在荒野上疯狂游荡,然后便遇到了他一生的挚友,凋零骷髅惆灵。
而现在,他们都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命运牵引之下遇见了鬼魂,并且开启了一段他们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怪生。
鬼魂望着眼前繁茂的森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光秃秃的荒漠一样的世界,蓝色的火焰在上面跳动燃烧,森冷的冷气蔓延。
“还真是完全不讲规则的地方。”
细胞人看着冷如北极的沙漠,又看着炎热如火的森林,止不住的吐槽。
“话说那些沙子,远远的看,还挺慎人的,像是有扭曲的灵魂被困于其上。”
[有]
鬼魂像是对细胞人说的话上了心一样,果断麻溜的举了一个牌子。
就那么没头没尾的那么一个字,细胞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仔细琢磨了一会琢磨过味来了,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才慢悠悠的开口。
“希望那片荒漠不要太大。”
鬼魂听完这话又默默的扭头在看了一眼的几乎无边无际的荒漠,不由自主的下了一个定义。
不大,比不上曾经深渊最底下同伴的埋葬之所,破碎的容器铺天盖地,不散的魂灵如无根之浮萍。
鬼魂最后再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过多关注了。
[地狱上面是什么]
鬼魂随意的漫步在森林里,忽然抬头望向有顶的天,上面红色的岩石嶙峋,这里的天空看起来并非像其他世界那样宽广开阔,或许是什么别的整个包裹住了世界,但总之看不到太阳。
灼热的岩浆代替了照明,更不要说那些明亮的萤石,那些荧石鬼魂已经开始动手去挖掘了,却难以留下完整的,只是收集到一些破碎的粉末。
好在那些粉末也是会发亮的,还能用这就没什么问题了,鬼魂毫不在意的把这些萤石粉末塞入了虚空中,然后看见那些粉末瞬间失去了光芒彻底熄灭,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漆黑的,好像连光线都能吞噬的纯黑色的粉末。
鬼魂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面具,这和它想要的完全是相反的东西了,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它抬头望向穹顶,若有所思的询问出这个问题。
“地狱上面?”凋零骷髅愣了的片刻飞速的给出答案。“地狱最上层有一种纯黑色的石头,无法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