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接取?】
【世界操纵者】狂热的建筑大师:卧槽,怎么就两个名额?那我就不去了吧?还是给新人一点机会吧。
【执棋者】被钉在棺材里的无名之辈:看来和我猜想的可能性应该差不多,不存在鬼魂有失败性,毕竟只有一万的积分,只有两个名额的话……我也不去了吧?
而此刻,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小六毫不犹豫的点下了接取任务,然后屏幕上的02变成了12。
【卡牌大师】小红帽:可恶,这是谁?抱歉了,我还有要拯救的人,我很缺积分,我一定要过去。
【世界收容所】今天的异想体又失控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参合其中了,祝你们任务愉快。
335这个王国
玛伊。
这是这个王国的名字,也是他们种族的统称,如果那个在鬼魂到来之前长期霸占竞技场冠军的驯兽者有幸见到这座国度,大概会觉得他们是如此的亲切吧,因为他们有人近乎如出一辙的外貌。
除了盔甲和武器的差距。
头上两根弯曲且长的触角,能搬运自身重量数倍物品的躯体,他们不像圣巢带着整齐划一的面具,唯一的共同点不过是相同的武器和盔甲,像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个国度的社会阶级严明,上升途径固定卡死,士兵就永远是士兵,平民就永远是平民,王永远是王,贵族也自然永远是贵族。
哪怕王可能会诞生下平民血脉的后裔,那也只是意味着他们产出了一个不合格的应当被丢弃的产品。
森严的血脉观念蔓延到每个虫的骨子里,服从更上一级的命令更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此刻,拥挤而又狭小的街道上虫群攒动。
他们熙熙攘攘的从那边过来,又从这里离去,前进的在左,折返的在右
目光所及之处,都秩序井然极了。
每个虫子都像是一个精密仪器上不可或缺的零件,他们的高度服从和统一使这座拥挤而又狭窄的城市变得精美而又流畅。
但那些虫子真的是不可代替的吗?恰恰相反,在这个国度里面他们是最容易被代替的廉价资源,你会如何处理一个坏掉的螺丝?那当然是替换。
至于那些被替换下来坏掉的螺丝呢?那自然是丢掉。
又或者对那些废物进行再次的回收利用,将他们彻底融毁,重铸,但总之,大概是没有办法再回到这座精密仪器上来的了。
毕竟,为什么要把坏掉的螺丝费劲心思再打造成一个完好无损的呢,只要替换掉一个新的就行了。
这就是这座国度所存在的秩序。
不算华丽但宽广的殿堂里,上了年纪显示出衰老的女皇,威严的扫视着她的臣子,她身上穿着黑绸打底金丝镶边的衣袍,但无论多么华贵的服饰都无法遮掩这位女皇正在耷拉着自己的嘴角,无论多么庄重威严的姿态,都无法抹去她心中的愤怒和一丝对于未知的恐慌。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哨兵们的有去无回,以及本应该按照规定时日归来的那些流放者们也了无音讯,如果不是血脉注定了他们少有叛逃,并且在今日之前还多有联系,她都以为那些人要学习他们的先辈们,做出罪大逆不道的叛逆之举。
但是如此大声的呵斥,只换来了底下人的瑟瑟发抖,来自于血脉的绝对压制使得他们不敢有任何反叛的心思,自然也就磨灭了他们的血性与心性。
“陛下……”或许是顶不住这个压力了,或许他是被那些贵族们推出来的倒霉蛋,他不得不开了口。
所有人都很明白,处在压力之下的女皇只是急需一个发泄口,让她有一个可以责骂,可以转移不安的目标,而在座的贵族们总有一个要去做发泄口的。
于是那个倒霉蛋就那么顶着女皇直勾勾看过来的期盼的视线,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说着。
“或许我们对那个国度的探索已经失败了,或许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别的出路,至于那些已经死掉的,对,他们应该已经死了,我们或许可以选择放弃他们,反正他们就算活着,就算全部活着,反叛也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的。”
“蠢货,谁要听你这种无聊的言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女皇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椅子上的扶手,愤怒无法克制的显现出来。
“谁能告诉我那个破败的王国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里不是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然后才重新重建的吗?一个才重新建立起来虚弱不堪的国度,就让你们害怕成这样吗?!”
那个被骂的虫子一声不坑低垂下头,毕竟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宁可承担挨骂的代价,被当成一个无知的蠢货,也不愿意提出一些或许可行的计划,无论女皇是否采纳,万一失败了,能否留条命还是个未知数,万一成功了,也就如此罢了,不过是一些口头上的褒奖。
毕竟在这个上升路途被堵死的国度里,做好自己应做的事情,不去指手画脚的插手别的东西,已经成了一种共同的共识了。
或许是骂的有些口干舌燥了,女皇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举动,她希望听见的是有任何一个虫子告诉她应该有更多的征服,作为这个国度唯一的女皇,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是反对的声音,已经让她内心的欲望无限的膨胀。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试探这种极为冒犯的举动不过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那些牺牲掉的虫子她也毫不在乎,哪怕那是她的臣民,她只是认为对方的举动已经冒犯到了她,那正好顺理成章的发起攻打。
所以她又瞪了一眼那些没眼色的家伙,恨铁不成钢的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