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面对纯粹新的请求,同样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哪怕,它同意的是一场战争,一场血淋淋的战争。
鬼魂完全可以通过绝对的武力去和另外一个王国展开社交的手段,这件事就算鬼魂没有意识到,纯粹也心知肚明,格林也是明白的。
他们完全可以兵不刃血的达到目的,不会有战争,不会有死伤,除了那几个倒霉的虫子。
可是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为了展现所谓的仁慈吗,不,仁慈只能给适合给予的人,如果那个王国没有选择试探,没有对幼虫下手,圣巢并不介意和友善的邻居交友。
当然,总会有些人说这种代价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他们不应当支付如此沉重的代价,上层的决策不应当由下面的人来承受。
但是鬼魂在这里,那就是另外一个层面了。
如果鬼魂没有在这里,他们或许只会拿着这些虫子的头颅,闯入那个王国的王宫,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商量着一些不容拒绝的事情,现在不行,他们或许会留下平民的性命,但除此之外,都应当被清除。
更何况,虚空早已被确立为唯一的信仰,上面有八只眼睛纯黑的八边形的徽章是圣巢指定流通的圣物,如果不是为了避免鬼魂这副容器模样出行时遭到困扰,连这副模样也应当被记录在教义内供人景仰。
圣巢有大半的虫子都是虚空的狂热信徒,他们将是战争最为狂热的簇拥者,所以,纯粹和格林就更没有任何理由留手。
信仰是不容玷污的,斯塔克在某种情况上的担心是对的。
神的那些狂热而又盲目的信徒,确实会把屠刀落向无辜者的范畴。
但那些虫子真的无辜吗?上层的贵族享受了这个国家所带来的好处,就理应承担这个国家错误决策所带来的弊端。
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又哪来的彻底无辜一说呢。
就像善良的主子仍然是主子,凶恶的奴仆也只是奴仆,阶级的划分比不同的种族还要分割。
圣巢的大军是如此浩荡,整齐划一的步伐逐渐深入呼啸着的狂风中,奎诺则带着那些幼虫先行回去一步。
倒不是什么卑劣的排挤,或者是什么自身的不足,毕竟护卫队和骑士团本来就是奉行不同职责的,而他也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责任而已。
听到开战的恳求时。
奎诺是有想过劝阻的,只是伸出的手伸到一半就放下了,他也是个战士,自然明白什么叫不应当有的仁慈。
而当他看着那些幼虫望着骑士团亮闪闪而又饱含崇拜的眼神时,就彻底迟疑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拽着其中那个最能撒泼打滚,企图留下来跟着骑士团一起去的幼虫,牵着那些幼虫准备带他们回家。
在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鬼魂,叹息了一声。
“希望那个小家伙会有分寸。”
这已经是他唯一能为那些即将去世的倒霉蛋们所能祈祷着得了。
就算听起来既苍白又无力。
纯粹的方向感真的很好,那个王国他们是不知道方位的,但是在看到一眼尸体之后,又突然明白了,它用虚空法术将那个虫子残存的精神剥夺,最后,依靠这一点精神残余,探查他在各个方位的活跃性和稳固性。
而那个毫无声息的躯壳还在简陋的屋子里躺的平静。
等他们寻对了方向,彻底到达的时候,也没有浪费多久的脚程,只是风沙太大堵住了太多虫子的脚步。
整齐的大军停靠在城市的不远处,静静地等待着一声令下,然后就可以将所有拦在路上的撕碎。
如此猖狂而又醒目的入侵方式自然引起了这个国度的注意,国王看到这个大军,下意识的就落下冷汗来。
说不定只是银枪蜡烛头呢,他故作镇定地用如此拙劣的借口来掩盖自己的惊慌失措。
已经有一些按耐不住的贵族嚷嚷着要出兵,在那些贵族看来,不过是一些穿戴一致的士兵而已,就这么点数量无法在这个王国翻起多大的水花,很快就会彻底被淹没在浪潮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毕竟对于如何对待这个相近的邻居,他们已经指手画脚太多,他们比国王本身还要痛恨纯粹他们的存在。
但等了很久,那群大军也不曾动弹,像是虚假的玩具一样。
或许就是那些家伙拿出来用来糊弄虫的东西呢?那些原本就狂热的贵族想象着一些侥幸的事情,并以此为荣。
“你看我就说,国王也只是无知的蠢货,被一些虚假的造物所吓到了。”
其中一个贵族捧着一杯茶,一边冷冷笑,一边嚷嚷着这个不切实际的事实。
“他们不敢怎么样的,我们的王国就是最昌盛繁荣,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在无形的对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