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婆子四脚朝天摔了个仰八叉。
踏风则打了个响鼻,嘶溜溜叫了一声,转身跑了。
那老婆子被踏风踢得眼冒金星,老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后便蹬蹬两步跑回来,朝着云瑶就甩巴掌。
“婶。”猪官儿抬手把老婆子的手腕子抓住,嘿嘿憨笑:“别打了。你看她的脸都肿了。”
“你他娘的还心疼这小娼妇了!”老婆子气急败坏,抬腿踢了猪官儿一脚。
猪官儿皮糙肉厚,被踹一脚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笑得憨实:“婶,这小娘子不错,我给你二十张皮子,两袋米,你把她给我吧。”
“放屁!”老婆子怒了,“她是虎头的媳妇。”
“婶,再给你加十张皮子,五袋米。咋样?”
“不行!”婆子伸手就去拉云瑶。
猪官儿转身躲过,把云瑶护在了怀里:“婶,若不是我出来,你怕是被她给抽死了。她算是我逮住的,理应归我。”
“放屁!这是老娘的院子!”婆子骂道:“把人给我!否则虎头回来我让他打死你!”
云瑶听见这两个人像是讨论阿猫阿狗一样讨论自己的归属,简直要被气死了。于是她趁着猪官儿跟那婆子争执的时候,忽然抬头在猪官儿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猪官儿吃痛,下意识的松开手。
云瑶猛地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跑。
“还敢跑!”婆子一见云瑶跑,便转身追了过去。
猪官儿抬手抹了一把脖子,手心里便沾上了鲜红的血,于是气愤的骂了一句:“个小婊子的!”便奋起直追。
云瑶跑出婆子的栅栏门连方向也没看便没头没脑的冲,却不料呼的一下撞到了一个人。
“啊!”云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抬头看时,见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把扫帚阴测测的笑着拦住了去路:“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乖乖留下来给我儿子做媳妇吧。”
云瑶怒火冲天挥拳便打。
却不料身后壮汉已经追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带进了怀里,男人嘿嘿一笑,低头啃了水豆腐一样娇嫩的脸蛋儿一口:“小娘子性子还挺烈,咬的老子都出血了。”
“啊啊啊——你个该死的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你!”被啃了豆腐的云瑶疯了一样喊。
“天杀的!这是我家虎头的媳妇!”老婆子拿着钢叉冲上来,挥舞着就往猪官儿头上砸。
那便老头手里的扫帚往前一举,不要脸的笑道:“大妹子,咱们俩,谁跟谁啊!先让她跟了猪官儿,等生下娃娃,再让她跟虎头,反正这山里也是不见天日的日子,他们兄弟俩也好的跟一个人是的,你看这事儿成吗?”
“成你娘的鬼啊!”云瑶在气晕过去之前,狠狠地骂了一句。
云瑶郡主离家出走,引得诚王府一片混乱。
诚王爷得到消息回府时,诚王妃已经苏醒过来,却哭的晕天晕地。诚王爷平日里再气女儿不像话,这会儿也都来不及了,立刻着急护卫,甚至不惜动用了锦林卫,亲自领队快马追出北城门,一路往北疾驰而去。
只是,诚王爷的马再快,也搁不住晚了大半天的功夫。他这一路狂追直到天黑也没追上云瑶的踪影。
当时诚王爷站在荒郊野外看着绵延的土山和漫山遍野的衰草,便觉一阵阵的后怕。这种环境,像自己女儿那样娇生惯养出来的人,怕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于是,诚王爷吩咐身后的锦林卫和王府的护卫:“你们分开找,从这一片往北,一路找下去。山间小道也不要放过。郡主根本没出过门,说不定早就迷路了。”
旁边一个锦林卫首领劝道:“王爷也不必担心,郡主出门的时间跟韩将军姚御医出城的时间差不多,说不定她已经追上了他们,跟他们在一起。”
诚王爷苦笑:“但愿如此。”不过却没有多大的希望,因为诚王爷知道如果云瑶真的追上了韩熵戉,韩熵戉肯定会派人给自己送信。现在天都黑了,他依然没有收到消息,也就是说女儿就没跟那些人在一起。
想到这些,诚王爷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以云瑶那性子,又怎么可能跟姚燕语在一起?
四日后的上午,诚王爷带着一小队护卫终于追到了顾城。此时,他依然没有云瑶的任何消息。
顾城守备杨思晔听说诚王爷来了,赶紧的召集所有属官副将出城迎接。
诚王爷连日奔波,早就是一身征尘,见了杨思晔也没有二话,只问:“韩小将军和姚御医可曾到过这里,是否已经离开?”
杨思晔忙躬身回道:“回王爷,韩少将军昨晚到此地,因为连日赶路,女眷们吃不消,所以要在下官这里休息一日,明天再赶路。”
诚王爷一听‘女眷’二字,心里立刻升起一丝希望,忙道:“他们人在哪里?快快叫来见本王。”
杨思晔忙转身吩咐身边的人:“快去请少将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