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磁性,一种难以形容的、冷淡的温柔,“记得这么清楚?”
我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看他那双透着侵略性的眼睛,胡乱地
点点头,“嗯。”
“那就别忘了。”
我猛地抬头,看他的表情还是认真又平淡,并不像在调笑,
他和宋浙不一样,他不说那些虚话,总是严肃又正经,勾起人
心中恶作剧的欲望。
于是我心念一动,轻声问他:“那要是忘了呢?”
江叹看了我半晌,忽然俯身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甚至能感
觉到自己呼吸的热气扑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他低低笑起来,“试试?”
声音又沙,语气又软,挠得人心尖发痒,头脑发晕。
“走吧。”他直起身,越过我去刷门卡。
我被他刚才的笑砸的脑袋迟钝,条件反射地开口:“去哪?”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还能去哪?!
江叹挑眉,
“陌生男人的家,”他把菜换了只手,饶有兴味继续道,
“怕?”
我粲然一笑,小跑几步跟上后点头,“怕死了,得吃一顿江叹
哥哥的晚饭才能好的那种。”
江叹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他走得很慢,我正好能跟上,并不费力。
我看着前面的背影,忽然就和多年前那个更瘦削一些的背影重
合,
少年江叹走得很快,手上还滴着血,脚步却不停,我一边小跑
着追他,一边强忍哭声抹眼泪。
快到巷子口的时候,我摔了一跤,实打实的,痛得一下子没忍
住叫出了声,江叹匆忙回头,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来拉我。
那一刻,他背后是大片的阳光,我仰视着他,夕阳光给他整个人勾勒出一圈金边,神圣又美好。
某年某日,染血的少年弯腰,拉起了他狼狈又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