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怀疑邹阳和陈燕私奔了,我们没多解释,她告诉我们,邹阳3年前买过一套小公寓,准备婚后出租。她打过那边的座机,没人接。
分局技侦部门也定位到,陈燕和邹阳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就在这套公寓所在的大楼。
制定好抓捕方案,刑警队长让我一起去,就算抓不到人,也能多发现和提取些有用的物证。
下午2点,我跟在穿防刺背心、手持伸缩棒、腰间配枪的刑警后面,来到邹阳家门前。
那是一栋酒店式公寓的21楼。走廊里,刑警分散在一扇门的两侧,准备进行突袭。
“我是物业的,里面有人吗?”年轻姑娘神情紧张地敲了敲门。
没有回答,无论是公寓内还是走廊上,都保持着安静。猫眼没有光线透出,里面应该是漆黑一片。
大家打开了配枪的保险栓。
一位刑警悄悄拉住我,退到队伍最后。我心里很紧张,几年前有民警就是在开门时被疑犯打死的。我寻思着撤退该走哪条路下楼,还低头看了眼鞋带是否系好。
我是一名法医。虽然有持枪证,但我真正的武器是拎在手上的勘察箱。行动结束后,提取现场的痕迹物证才是我的任务。
队长把配枪抬到胸前,双手握紧,向物业姑娘点头。门被打开的瞬间,他带头冲了进去,其他刑警也跟着占领了公寓。一阵混乱过后,21楼再次恢复寂静。
公寓里窗帘紧闭,光线幽暗,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大家沉重的呼吸声。
酒味弥漫在我的身边,其中夹杂着一股尸体发酵的咸腥味。
大家拿着勘察灯到处搜索,一条光柱忽然停在了落地窗前不再移动,目睹一切的物业姑娘发出一声尖叫,逃离了现场。
光柱里,一个男人的身体被窗帘半裹着,悬挂在窗前。
身前的刑警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脸色吓得煞白。我自己也感到热血往头上涌,头发丝似乎都竖了起来。
不知谁打开了客厅灯,吊死的男人露出了真面目。
他的舌头从唇齿间吐出一截,脸色青紫,很瘆人。他穿一件白衬衣,黑西裤是湿的,皮鞋脚尖紧绷着。
一位胆大的刑警手里拿着邹阳的照片靠近落地窗,举起来仔细对比。浓眉、方脸、年轻男性,是邹阳,“这家伙畏罪自杀了!”
不到两天,案子就快破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嫌疑人死亡,不需要经过法院审判,对侦查和讯问人员来说或许是一种轻松。
死无对证,对法医来说是不存在的。我没有感到轻松,技术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