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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终 井清井琅(第2页)

“不要咬我肩膀啊,你可以吻我嘛!”

“不要动那里,傅问渔不要动那个地方你住手!”

……

太下流了,太羞耻了,太不堪入耳了,啧啧,咦~

明明说好是傅问渔要把方景城怎么着,到后来却依然变回了方景城把她怎么着,在床榻上,傅问渔着实没有半点主动权。

也是巧,就这一次,他中了。

杜畏诊出傅问渔的喜脉时,方景城整个脸都是绿的,闹不清地要以为他是喜当爹。

傅问渔挂在方景城脖子上像个面团,欢欢喜喜,眉眼舒展满是快活:“快快快,快说你高兴,你要当爹了。”

“我……我高兴。”tqR1

“啧,你笑一个。”

“呵呵。”

“方景城你再这样我打你了啊!”

“有什么好生的嘛!那么疼!我就知道那天你没安好心!”

“这个书上说了,因人而异,有的人生孩子很疼,有的不怎么疼,我觉得我就是不怎么疼的那一类。”

方景城不说话,一个人生着闷气,傅问渔跳到他背上踢着腿儿:“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嘛,我自己也想要一个,你看胡膏,栾二千,流七月,毕苟他们都有孩子了,就少我们了,我看着多羡慕啊,而且我看过书的,书上说,只要平时多注意,生孩子的时候是不会太辛苦的,毕苟是因为太懒了,怀着的时候连地都不下,天天还吃得多,这才生来辛苦,放心吧,我没事的。”

方景城托着住她,叹气看着她歪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那你听好了,你现在有身孕,书屋就不要去了,我让花璇帮你打理,不要心情不好,吃什么都不能过量,要平稳,你喜欢的螃蟹啊之类的寒性重的东西不能吃,不可以喝酒,青梅酒也不行,海鲜干脆全戒了吧,虾什么的也少吃些,不要贪嘴啊。啊,还有什么我想想,哦对了,会想吃酸的,我到时候买点酸梅放在家中,给你用冰糖腌一下,要经常下地走动,身体才会好,生孩子的时候才会轻松一些……你怎么不说话?”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了大半天,傅问渔却一声不吭,半晌发觉不对劲,便停了步子问她。

傅问渔趴在他宽厚的背上看他一个人说不停,如果他真的不想要孩子,哪里会知道这么多生孩子要注意要忌讳的事?该是平日里多有准备,到处问人到处看书,这才记下了这么多条条例例,否则他一个粗老爷们儿,怎么会留心这种东西?比自己思虑得还要齐全。

“怎么了啊?是不是不舒服?想吐吗,不该啊,难道这么快就有反应了?”方景城一边纳闷一边放下傅问渔转身看着她。

傅问渔双手环住他脖子,阳光下她纤长的睫毛带着光,盘成妇人髻的头发只是让她越添风韵,更具风情,那种成熟的娇媚不是年轻时的她能有的,她笑声道:“我们多生几个吧,好不好?”

“你想得美!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方景城一把抱起傅问渔在怀中,恶狠狠地瞪了她一下,眼中却有些淡淡的喜色流露出来。

头两月,傅问渔吐得苦胆都要吐出来,什么都吃不下,方景城心疼得紧却毫无办法,不敢将什么偏方都给她试,只能想尽办法弄些她平日里爱吃的小食想勾起他食欲,他甚于还往望京城里去了信,问问已经是皇帝的胡膏,他家夫人怀孕吐得厉害,该怎么办?

大概全天下,唯一一个敢向一国之君问个止孕吐法子的人,也只有方景城了。

胡膏当时看到信笑出声来,拉着妩娘过来一起看,信上方景城的字龙飞凤舞充满了怒气,像是对傅问渔腹中那不听话的孩儿有百般的恼火一般,胡膏笑了大半晌,提笔写了个方子,给他寄了去,又把这消息告诉了还住在老胡府没有搬进宫来的胡莱胡老大人,胡老大人拍着膝盖就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要给方景城和傅问渔的孩子取名字,吓得胡膏连忙拉住他,好说也是人家家里的孩子,您老怎么好给人家的孩子取名字?

他不好说,爹,您取的那些名字都太过别致了些,怕是除了我胡家的人消受得起,别人家的都遭不住啊。

老胡大人这才作罢,又捋了捋胡须,拉过他孙女:“小瑙儿,你说你爷爷给你取的名字好不好?”

胡瑙小嘴儿一扁,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她父皇,她父皇冲她使着眼色,我们的公主殿下她不得不道:“爷爷取的名字当然好,天底下没有比胡瑙更好听的名字了。”

老胡大人便眉开眼笑。

药方子一到,方景城就替傅问渔熬药,几副吃下去,吐立刻就止住了,方景城遥遥一谢胡膏,暗自打算着他家闺女生得好看,杜畏的儿子应该是配得上的。

孕吐止住之后,傅问渔的胃口便大好,每日的饭量也涨得快,方景城不放心别人打理傅问渔的吃食,就算是如大婶他也不太放心,自己主动走进了他这一辈子没真个碰过的厨房。

傅问渔扶着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满屋狼藉,乌烟瘴气,有些不忍直视,方景城的鼻子上还有些黑灰,头发间有几根野草,卷起袖子正一本正经地鼓捣着一个小小的钵,钵里翻滚着白色不明液体。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咱叫如大婶过来帮你?”

方景城却推着她坐下:“厨房油烟大,你别老过来,对你身体不好,坐着啊,我给你熬了些咸骨粥,开胃好入喉。”

你只是做个咸骨粥,却是快要把整个厨房都掀了一般啊,听说你还准备做一桌子菜把毕苟和花璇那两对人也叫过来一起吃,我真的很担心你会不会把屋子烧了啊。

咸骨粥端上桌,方景城吹了又吹凉了又凉,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才递到傅问渔面前,粥这个东西之所以为称为粥,是指把米粒熬烂成糊状。

眼前这一碗,颇是令人费解,米是米,汤是汤,骨是骨,他们十分的泾渭分明,绝不互相干涉,上面还浮了一层五颜六色的光泽的油,飘了几根煮得太老变得枯黄的青菜认不出原型,最后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不明物体在其中,傅问渔看着这碗卖相有点惨不忍睹的咸骨粥,笑容有些僵。

又看了看方景城充满渴望与期待的眼神,傅问渔只好鼓起勇气喝了一口,方景城一脸期待地望着她,一直问:“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喝?我学了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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