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长叹一口气。
我忍不住说:「我当初应该听你的,就不应该开始。」
帆帆感叹道:「缘分来了,摊上了也是没办法。中国家庭,天大地大,孩子的事最大。老刘他怎么打算?」
「治呗。」
帆帆看着我,眼眶红了,「你这日子才好过一点儿……」
我摇摇头,不让她说下去。
老刘本来就很忙,现在他更忙了。
除了忙工作,还忙着跑医院。
我在家里,见到他的频率急剧下降。
见到时,我都会反复确认他的脸色,才敢小心翼翼地问一两句希希的病情。我主动提出过想去看希希,老刘说疫情期间,避免交叉感染,医院不允许探视病人,陪护的家长也只能有一位。
「都是孩子妈妈照顾,她上不了班了吧?」我忍不住问道。
「希希妈妈请了长假,孩子外公外婆轮番去陪。」
老刘使劲抱了抱我,「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没出息的我,他就这么一句话,心里又暖了。
短短几个月,沧海桑田。
快过年了。
之前我完全没想到,新婚后的第一个新年,会过得如此沉重而沧桑,中年味道十足。
之前计划的三亚蜜月之行,毫无疑问,搁浅了。
家里出那么大的事,我理解他没有心情。
虽然我非常想放松一下,但是我知趣地连提都没提。
我跟着老刘去公公婆婆家时,他们家人也会讨论病情。大家都在各种猜测,希希怎么会生这样的病,又会回忆起希希小时候的种种可爱举动。
说着说着,婆婆和大姑姐还会忍不住抹眼泪。而公公则大喝一声,「人好好的,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插不上话,有种强烈的自己是这个家外人的感觉。
过了一段时间,听说希希病情稳定下来出院了。
老刘也会偶尔地,抽空陪我逛逛街、看看电影。
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
我承认,那天我是蓄意,让他陪我一起在电脑上看《色戒》。
看完了,我把那句经典的热水澡告诉了他。于是,我们那天,久违地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次热水澡。
我窝在老刘滚烫的怀里不愿起来,「希希不是出院了吗,她住院时候我就没看她,我想去看看她。要不接她过来玩几天?」
老刘身体明显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