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蛇就在那样一张张脸上游动着,而坛身上,伸出的小手小脚好像更多了。
从坛子里面隐约有着啼哭的声音传来:「姐姐,姐姐……好饿,姐姐,饿……」
我紧握着那两张符纸,看着这手脚越长越多的怪坛子,只感觉喘不过气来。
伸手扯着张新竹,慢慢的后退。
这东西太恐怖了,本能的就想拉着他跑。
可就在我伸手的时候,那坛子上的人脸,好像都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也就在同时,张新竹拎着的布包「咔」的一声传来,跟着有血水顺着布渗了出来,有什么胳膊粗细的东西,猛的从布扎的缝隙里,朝外窜。
张新竹当机立断,连着布包对着那怪坛子就砸去。
可那坛子下面的小手小脚左右摆动,直接避开,飞快的朝我冲了过来。
那布里的坛子砸到地上,布条扎着的缝隙里立马窜出两条被砍掉蛇头,却还乱窜的蛇身。
张新竹见那坛子长着手脚朝我们冲过来,大喊一声:「姐夫!」
拉着我就要跑,可一转身,就见我爸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左一右的挡在了后面。
在路灯下,我妈的脸更白了,真的就好像一条鲶鱼翻出来的腹部,死白还带着黏液。
更怪的是,她那肚子好像鼓胀了很多,连同胃部和小腹,都胀了。
她还拿着一个大盆,不停的伸手从里面抓东西吃。
一块块的,像是新鲜的牛肉,还夹着血丝,她吃得滋滋有味。
我闻着浓浓的血腥味,从她身上传过来,总感觉这事古怪得很。
转眼看了看旁边的我爸,他手里握着厨房那边菜刀,这会刀和他身上都是血。
他穿着的衣服,好像就黏在身上,整个人好像突然就瘦了。
张新竹瞥了一眼我爸,又看了一眼我妈,好像想到了什么,紧拉着我,慢慢的往绿化带边上退。
「妈妈,妈妈……」身后那坛子却追了过来,声音尖悦听不出是男是女,带着哭腔:「饿!饿!」
我爸立马拿着菜刀,往我们逼近了一步,语气有点木讷,眼睛却又火热的盯着我:「你弟弟饿了,他是我徐家的骨血,要徐家血脉来喂的,爸爸已经拿自己的肉喂他了。念儿,我也要弟弟的,对吧?」
「你就放一点血,切一点肉,喂弟弟吧。」我爸慢慢举起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