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录音笔,清冷的嗓音中透出决绝:“天成,你说这录音笔落到记者手里会有怎样大的影响?”
沈天成“风流倜傥”在圈中根本不是秘密,可瞒的很好,多年来也不见有风浪。
所以,在大众眼中,沈天成是那高不可攀又温润儒雅的沈家掌权人。
“不就是二十万。”裴政君看戏般地环胸,冷讽道,“我就不相信你一堂堂沈家掌权人会连二十万都拿不出来!”
圈中人都知道,沈家的财政大权在沈韵笙手里,他潇洒的钱……大概是问沈韵笙要来的吧。
依照沈韵笙那脾气,要想轻易地拿到钱还真不容易。
想着,裴政君开怀一笑。
裴欣攸和陆云臻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裴政君笑得开怀,而沈天成满脸黑线的样子。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见自家父亲笑得开怀,裴欣攸也跟着轻松了下来。
沈天成恨的是咬牙切齿又偏偏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死死地瞪着他。
沈韵笙晚一步过来,见这症状,头大了。
“沈老头子,想逍遥首先要做的是把财政大权捏在自己手中,向你儿子要钱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裴政君讽刺道,皱纹纵横的老脸全是笑。
“谁说我要向儿子伸手要钱?”面对裴政君的讽刺,沈天成黑着脸反驳回去,“讽刺别人也要实事求是!”
裴政君摊开手,一脸无辜,“难道我没有实事求是吗?”
“够了,你们都别说了。”沈韵笙冷冷打断他们,连日来的劳碌和思虑让他疲惫不堪。
两老人同时扭过头来看着他。
沈韵笙深吸一口气,扭头看了眼裴欣攸和陆云臻,问:“何事要处理?”
见此状的沈天成不由自主地朝前走,却被朱迪拉住:“给钱!”
“我没没钱!”被朱迪扰得心烦的沈天成恼怒道,“要钱,要钱,你除了要钱还要什么?”
朱迪鄙夷地看她,冷笑道:“你也就只有钱是我想要的。”
“你!”沈天成语塞。
沈韵笙头疼地看了眼被朱迪缠得恼怒的父亲,悠然地走到她面前,从衣兜中掏出钱包,抽了张卡出来递给她。
朱迪一见,立刻两眼放光,伸双手来接。
轻蔑地笑荡漾在俊脸上,沈韵笙在朱迪伸手时放手,金卡随之飘落。
见金卡飘落的朱迪脸色微变,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从地上把卡捡起来,拍拍尘土,抬眸问沈韵笙密码。
“六个4。”
话落,朱迪扬长而去。
冷冷地扫了眼父亲,沈韵笙不带一点温度地开口:“玩女人不要玩到家里面,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顿时,沈天成脸色骤变。
正想冲上前理论时,裴政君严厉的声音已传到他耳朵。
“你为什么要和欣攸离婚?”口气及其质问与严肃。
沈韵笙走到他面前,深深地低下头,沉默着没开口。
不管他如何说,在这件事情上他都错了。
既然错了,就不要解释。因为,解释等于掩饰,毫无意义。
“欣攸是多好的孩子啊,你就这样抛弃她,对得起她吗?”
裴政君不是没长眼睛的人,欣攸的好与努力他都看在眼中。褪去了稚嫩,孤傲与心机,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欣攸纯洁又美好。
虽然她不是很漂亮,但配他沈天成最优秀的儿子还是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