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
穆澜淡淡的笑了笑,好似完全不计较曲华裳这样的阴阳怪气。
穆澜越是淡定,曲华裳越是受不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穆澜这一张淡定自若的脸,就像当年的容妃,明明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是一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
只要想到这些,曲华裳就恨不得能把穆澜这张脸给千刀万剐。
她沉了沉,看着穆澜的脸,脸色阴沉了下来:「穆澜,你很得意吗?你以为你能得意很久吗?」
穆澜面不改色,看着曲华裳:「臣妾从来不敢得意,毕竟臣妾是走在悬崖峭壁上的人,一不小心,指不定就粉身碎骨了。倒是娘娘,安安稳稳的在凤清宫几十年,人安稳久了,总是容易会得意忘形的。」
「你!」曲华裳没想到穆澜能这么不给面子,当众给了自己难堪。
这已经不仅仅是难堪,甚至是威胁了。
赤裸裸的威胁。
曲华裳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走上前,想也不想的就要给穆澜一个耳光,但是穆澜的动作更快,直接扣住了曲华裳的手:「皇后是想在这里给我一个耳光吗?这可是御龙殿外,皇后敢的话,那就尽管打下去,我倒是看看,最终难堪的人,是皇后还是我。」
这一次,穆澜连敬语都没有了。
她捏着曲华裳的手,用了力,那种锥心的疼痛一下子就冲着曲华裳的脑门来。
这么多年,曲华裳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怎么。皇后不试试看吗?」穆澜冷笑一声。
曲华裳的脸色变了又变。
而奴才们早就被屏退到了一边,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甚至从表面来看,穆澜和曲华裳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反倒是穆澜见到曲华裳没说话,她的口气越发的冷了,看着曲华裳的眼神都跟着阴沉了几分:「皇后,你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好欺的?还是你真的以为这个后宫任你为所欲为,只要你想的,就可以无条件的实现吗?」
「……」
「皇后难道不知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的这个道理?」穆澜冷笑一声,「皇后不怕有朝一日,这些冤魂回来朝你索命吗?」
「穆澜,你竟敢在本宫面前血口喷人。」曲华裳气急败坏的开口,第一次在宫内彻底的没了分寸,这竟然还是被穆澜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