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难行!也好过听你那一群女人的冷嘲热讽!我许家的儿女,岂能容忍父兄死得不明不白,还要被人泼一身的脏水?季仲平,你要是不怕我把事闹大,那你就继续关住我,除非你打断我的手脚,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我父皇听完简直怒火滔天:「你是想造反吗?」
我娘回头,邪魅一笑:「造反就造反,你莫以为老娘不敢!」
六十七
我娘,出宫了。
扔下一堆乱摊子给我。
父皇好歹是我亲爹,疯狂地来长春宫暴走一通后,看着我一脸呆滞,他有心想骂我几句,可是一见我也被蒙在鼓里,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指责的话了。
只得按捺住一身的暴躁因子,努力地让自己的脸色更加温和,然后又跟我说,让我乖乖地蹲在长春宫,千万不要学「其他人」那样到处乱跑,安心待嫁。
还夸陈小公子绝对人品靠得住,叫我不要堕了皇家脸面云云。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应是。
毕竟亲娘简直要把后宫搅翻天,父皇没有迁怒于我,已经是他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其实主要是我跟陈相爷的孙儿有了婚约,他也实在是不好怎么处置我。
难道他真要跟顺妃和皇后说的那样,让其他的女儿顶替我的婚约?
拜托,那两个娘们儿不要脸,他身为皇帝还要呢!
跟臣子出尔反尔,合适吗?
父皇一想到这儿,立马就去找皇后的茬了。
要不是她沉不住气任凭那些女人来骚扰我娘,我娘也不会狗急跳墙(呸,你才是狗!)。
父皇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了。
诺大的长春宫,就剩下我了。
黑夜笼罩着整座宫殿,睡了几乎一整天的我,此刻精神无比的亢奋。
于是,我提笔给人品绝对靠得住的陈小公子写了封信。
六十八
陈熹这个人,我以前一直对他有所误解。
比如他瘦弱如鸡,比如他满嘴跑马车,又比如他相当的自恋,再比如他那一群「好妹妹」。
上到八十岁下到八个月,全是他的妹妹们。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几乎是他的口头禅。
好就好在,他有一副好皮相,并不曾让人觉得恶寒。
有的人属于恬不知耻,有的人却能做到恰到好处的恭维。
而且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无论什么手段,只要能成功就好。
简直是能屈能伸型选手。
所以,当我出宫骑在马上的时候,不由得一阵阵的感叹,或许,真的是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