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认识你?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急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谈逸抿唇看着我。
我慢慢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
「好。」他把腿收回来,带上车门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妥协,「那带我找家酒店,我连续开了六小时的车,需要休息。」
……
酒店房间里,他坐在床上静静与我对视。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很清楚,却偏要问我:「知道什么?」
「就是在梦里我们……」一开口我就后悔了,应该问他为什么会说我们要结婚了的。
谈逸接着我的话说下去:「谈恋爱?」
「……」我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好瞪了他一眼。
谈逸笑了:「瞪我的样子,和梦里一模一样。」
我咬唇:「这么说,你也梦到了?」
他点了点头:「从六个月前起,我突然开始频繁梦到你。梦里我们关系很亲密,你很黏我,走路的时候要挽着我的胳膊,吃水果要和我一人一口分着吃,躺着的时候要把脸埋进我怀里,连上厕所的时候都要在旁边一脸期待地看着。」
随着他的描述,我的头越来越低。
我觉得我的脸都要丢尽了。
谈逸停顿了一下,嘴角泛起笑意:「起初我觉得很奇怪,也很困扰,甚至去找过心理医生咨询自己是不是患上某种精神疾病,否则怎么会一天到晚意淫自己的女同事。后来我渐渐适应了,甚至开始期待夜晚的来临,那段时间,我每天回家都很早,还被同事取笑了。」
他接着说:「慢慢地,我发现梦境的影响力越来越强,我在梦里受到的伤,第二天相同的部位也会出现同样的伤口。我开始重视起这件事,也观察着现实里的你,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做着同样的梦。」
我想起他生病感冒那天红肿的嘴唇,原来真的是我传染的……
愧疚的同时又有点嗔怪,知道会传染他怎么不推开我……
「既然你都有所怀疑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能确定。如果随便说出梦里的事,大概会被人当作神经病关起来。」他似乎很无奈,「而且现实里的你似乎很怕我,每次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跑开,宁愿喝男同事递的白开水也不愿意碰我给的普洱茶。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平常安排的工作太多让你讨厌我。」
谈逸叹了口气:「我都不敢多看你,你每次都会露出又惊又怕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在性骚扰。」
我开始思考自己平常在他面前真的是这样吗?
原来闺蜜每次都恨铁不成钢地骂我怂,是真的……
谈逸问我:「为什么最近我们的梦忽然没有了?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忙着和男人相亲?」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就去找表姐让她给我做了催眠,解除了梦境。」
谈逸定定地凝视我半晌,才缓声说:「不想再继续下去?」
我望着他,听见自己「嗯」了一声。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