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把我抱在怀中,还小心地避开了我的刀口。
我脑子一团糨糊,搞不清楚状况。
「我们结婚吧。」他下巴枕在我肩上,声音轻软。
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愣愣由他抱着,不能言语。
他亲了亲我的耳珠,重复了一遍,「墨墨,嫁给我好吗?」
「是因为孩子吗?」我有些为难,「如果因为孩子大可不必,我决定生下他,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的,没想过让你负责,也不需要你负责,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身子一僵,没说话。
「你放心,我有钱,不会苦着他的。我住的地方你也知道,你要是想他可以随时去看他,我不会拦着。」我很善解人意,「你现在孤家寡人,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孩子,想对他好,这种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完全没必要因为他留在我身边。」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劝慰他,「阿星,等你成了家,和心爱的人生了孩子,就会知道夫妻恩爱、儿女承欢膝下,才是真正的天伦之乐。」
而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与其付出真心、得到后失去,我宁愿在还没有陷入时脱身而去。
「如果我说,我想跟你好不是因为孩子呢?」他松开我,捏了捏太阳穴。
我惊了——不因为孩子,难道因为我?
而他的眼神告诉我,确实是因为我。
可是,这样一颗天上星,在尘世走一遭,要是被我祸害个三长两短,我怕老天爷都想劈我。
「你也知道我德行,我很爱玩,你确定hold住我?」我故意设门槛,想让他知难而退。
他一点都不意外,「你玩的度,我能接受。」
我:「……」
我玩的度在哪里,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有件事我得坦白。」我仔细组织措辞,「我们相识缘于一张挪车卡,不过那张挪车卡只是巧合。说白了,一开始我只是想要个孩子,而你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又恰好入了我的眼而已。」
他定定看我,不吃惊不意外,「我很荣幸,那个人是我。」
我迷茫地眨了眨眼,「这……值得荣幸吗?」
「其实我刚来魔都,就在酒吧见过你。」他瞥了我一眼,「你喝起烈酒面不改色,接受异性邀约从容淡漠,面对旁人刁难游刃有余,妥妥的夜场老手,却又不跟任何人搞暧昧,酒吧清流一股,第一面就让我记忆深刻。」
「后来我又去了几次,却再也没有见过你。见不到却更加想见,着了魔一样。」说到这里,他耳根泛起一丝可疑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