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星一手撑门,一手插白大褂,面无表情看着我,「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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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装镇定,「医院有规定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他把插在锁孔上的钥匙拔掉,揣进口袋,「但是这个门不可以。」
我眼睁睁看着作案工具被没收,束手无策。
「想走是吗?」他明知故问。
我咬着牙点头。
「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目光落在我怀中睡得正香的崽儿脸上,「孩子父亲呢?」
「不知道!」我磨了磨牙,「你走后我放荡成性,炮友太多,搞不清楚是谁的。」
「是吗?」他从白大褂的大口袋掏出几页纸,一页一页亮给我看。
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显示,其中一份样本来自颜如星。
他指着最后一页的检查结果,「麻烦解释一下这份《亲子鉴定书》。」
白纸黑字红章,我看着「确认亲生」几个字,脑袋嗡嗡响。
这家伙天天装的是一本正经,保不齐在我生产那天就取了样本,真小人!
「你想怎样?」我先发制人,「娃是我的,谁都别想从我手中抢走他!」
颜如星目光平静,「我是他生物学的父亲,你不能剥夺他享受父爱的权利。」
「他有妈妈就够了,倒是你一把年纪,是该成个家了。」我贱嗖嗖出主意,「信我,你这条件放相亲市场绝对抢手货,千万别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了。」
他被噎住了。
就在这时,我家崽儿突然哇哇大哭,我怎么都哄不好。
颜如星伸手接了过去,扒开尿不湿看了一眼,「尿了,换个尿不湿吧。」
「哦……」我灰溜溜跟着他往病房走,心不甘情不愿问他,「你为什么这么懂?」
「分内工作,熟能生巧。」他一边安抚崽儿,一边跟我解说,「新生儿哭闹,要么饿了,要么拉了尿了,要么冷了热了了,要么感到害怕了,无外乎生理和心理两方面原因。」
他熟练地给娃换好尿不湿,哄睡了,交到了护工阿姨手中。
「去我那里坐坐?」他发出邀请。
事已至此,瞒都瞒不住了,总得划清楚双方责任,光逃避也不是办法。
「行。」我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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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办公室,他把门一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