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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住寝室削苹果削到手了那一次哭了好半天。
那时候沈眷还没出国。
我俩一个学校,他明明还在上课,直接翘了课。
到楼下打电话喊我下去。
我红着眼眶下楼,他替我贴好创口贴,捏了捏我的脸。
什么也没说,然后开车带我去游乐场玩了一整天哄我。
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那时候可真矫情。
甚至失去沈眷消息后很长一段间,我还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矫情沈眷烦我了。
所以我爸出事后,我逼着自己快速成长,从一个娇生惯养的矫情女生,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没考上编制的时候,我每天去商场蹭无线网刷题。
还遇到了几个大学里不怎么对付的同学。
42
她们见我穿得寒酸。
三两句就聊起我爸差点坐牢的事。
还问我现在过得惯平民生活不?
还有女生故意拣我最痛的点戳:「你男朋友沈眷呢?
「大学不是都快把你供起来了吗?
「怎么?现在不见人影啦?你家都这样了,他没出来帮帮你?」
旁边一个女生笑起来:「你不知道?沈眷早就有新女朋友了。」
我这才从麻木中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那女生在朋友圈滑了好半天:
「喏,我朋友跟他在美国一个学校,上个月他们学校开party,好像看到沈眷跟他新女朋友了。」
我抢过手机来。
模糊的镜头下,远处一个身影让我呼吸都差点停滞。
就是他。
43
收拾好盘子碎片后。
我坐上沈眷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