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满身是伤的挨打,换来了她爸妈的妥协:读书可以,只给交学费,生活费一分不出,受不了就复读重考。
她咬着牙,在学校时候兼职教课,靠着奖学金、兼职收入,不仅读完了四年大学,还顺利保研。
学习是她最后的自由,也让她爸妈对她有了一丝的认可——郝斌为他们家光耀门楣。
只是在她读研后准备读博的时候,又一次遭到了家人的反对:
「女孩子家的,要那么高的文凭有啥用。」
「你读完都多大了?还不如赶紧找对象嫁了!」
「你知道比老姑娘更惨的是什么吗?是学历非常高的老姑娘。」
这些话像一把把尖锐的刺刀,狠狠地刺向郝斌。
只是相比较心里的疼痛,她更不解的是,这么多年都把她当儿子,为什么现在却用女性的评判标准来羞辱她。
后来她才想明白,男性和女性的身份对她爸妈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否可以像一个工具一样,满足他们的诉求,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
她很快和我讲完过去的遭遇。
虽然简短,但这些信息,足够让我体味她这些年所经历的苦难。
「我都习惯了,也不报任何希望了。」
她倒是看开了,但我却听得好气,但粗口的话憋在嘴边又不好直接骂出来。
「你想说什么?」
「就…。哎,算了,我也不知道对你爸妈下什么样的诅咒,既能发泄我的怒气,但又不会太过分。」
郝斌先是一愣,接着一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太可爱了吧,你是在噘嘴吗?」
「我没有噘嘴!我是在生气!」
「你明明就是在噘嘴!」
说完她用手捏了捏我的脸。
喂,你这样搞的我很没面子的!
打闹了一会儿,见她心情稍好一些,我便打车送她回家。
临别前她又和我道了一声谢。
我摆摆手,「客气啦,你一个人跨年,不要心情再down下来就好。」
「不会的,新春快乐。」
「新春快乐。」
到家后,餐桌已经摆了一桌年夜饭。
我将郝斌的事和我妈说完后,她先是一脸惊异说怎么现在还有这种顽固的父母。
接着就开始埋怨道,「郝斌一个姑娘自己过春节,你也不说把人邀请到家里来坐坐。」
「这不合适吧,我俩也没确定关系。」
「你邀请了没准你俩关系就更进一步啊。我怎么生了个这么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