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开窍,正好你可以提着送回去,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
拜我妈所赐,当我提着两大盒年货和郝斌见面时,我精心打过发泥的头发都有点凌乱了。
郝斌伸手要帮我,我连忙拒绝。
「围巾都戴了,这有啥。」
fine,在女人面前,我何必谈什么男人尊严。
当我说到有一盒年货是送给她爸妈的时候,她却说不用。
「我过年不回家,所以多的一盒就不用了。」
「啊?怎么不回家?」
「没对象呗。三年前就立下规矩了,不能领一个男朋友回去,我就也不用回去。」
我一时语塞,虽然每天被我妈逼着找对象结婚,但这么多年我妈也没说过这种话。
这大概才是当代大龄单身青年面对的现状吧:找不到对象过年也就不用回家。
我看着郝斌,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一些别的情绪。
是难过?遗憾?落寞?
可又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你这三年,一次也没有回去过?」
「没有。」
我有些气愤,究竟什么样的父母可以让自己的女儿三年不准回家。
想到她的名字——郝斌。
更加坐实我对她成长过程的想象:一对非常具有控制欲且把女儿当成工具的冷漠父母。
我有点替郝斌难过,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那你想他们吗?」我小心翼翼地关心道。
「还好。有时候会想。」
她的话令我心头一揪,「那要不然,我当你男朋友,你今年不就可以回去了?」
我突然急中生智,想到这么一招。现在不是很流行那种租男友回去吗?
我也可以装她男友啊。
「什么?你做我男朋友?」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假装是你男友啦。」我赶紧解释。
看郝斌有点犹豫,我又补了一句,「反正你就今天回去一趟呗,刚好我把年货给你提过去。」
「好吧。」郝斌勉强答应下来。
郝斌的父母家离市中心不远,打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走到楼下郝斌又开始犹豫,「你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的,只是为了让你过年能回趟家。」
「那过完年呢?他们肯定会追问的。」
「不会露馅,过完年我们也就不在一起了。」
「你是说,我们不能在一起?」
「不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