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学后,大多数人就开始松懈,再到后续进入社会,学校学的知识,倘若在工作上用不到的话,基本也就全都还给老师了。
相较于他穿越前就读高中时学的生物,日本的生物课要晦涩的多,不是指知识晦涩,是指在一些名词上的晦涩,甚至在上课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得用到字典。
那些专业名词记不下来,那就会连最基本的第一关都过不去,考试只能硬著头皮随便选。
但在博闻强记的帮助下,他倒是没有这样的烦恼。
在这个技能的加持下,生物课本上的许多晦涩难读,更难记的名词就像是被他一比一的复刻进了大脑一样,只要看到试卷上相关的词汇,他就能清晰的记起书本上的原句是什么。
本身他对这门课的掌握程度也不低,两者加持下,这份难度并不低的卷子,他做起来也就分外轻松,基础题也好,难题也罢,都对没有造成任何阻碍,就像面对德军的马奇诺防线一般,被轻松越过。
他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看到题,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了答案的感觉。
奋笔疾书下,只用了不到规定考试时间的一半,北川澈便停下了手中的笔,选择了举手提前交卷。
白川高中在这点上,相当人性化,如果提前写好了卷子的话,那是可以举手交卷的,不需要在教室里硬生生地待满整场考试时间再离开。
好巧不巧的,监考老师正是高一A班的生物老师。
这位年纪稍大的女老师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北川澈,并没有急著收卷子,而是先大略扫视了一遍他的答案后,才满脸惊讶的朝著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同样的画面,也发生在了高二A班、高一D班的教室内。
走出考场,北川澈看了看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并没有急著下楼去高一A班的教室外等著,而是迈步去到了室外操场,找了一处长椅坐下。
整个白川高中这会儿都在考试,操场上空空荡荡的。
今天下午的天气不算好,是阴天,太阳躲在了厚实云层的背后。
仰起头,北川澈微眯起眼睛,望著那亮堂却没什么阳光的天空,思绪被渐渐拉长。
妙的奶奶在这周二就出院了。
手术的效果很好,医生提到过的小概率并发症都没有发生。
就是这半年里,医生的意思是她最好不要再做重体力活,尽量静养。
本来妙的奶奶是很抗拒这个的,但奈何妙的态度坚决,硬生生地把她劝服了。
他也以感谢当初丰子奶奶帮助他们的名义,给了她一笔生活费,但对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表示她自己能养活自己,钱他留著,对他自己和妙好一些就行。
拗不过这位执拗的老人,他也就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除开这件事情外,在那次的约会事件过后,北苑凛音和他的关系倒是好了许多,课间,偶尔她也会主动和他搭话,聊上两句。
就是唯独一点,让他依旧有些无奈地。
柏源诗织依旧我行我素,这姑娘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时不时的就会来高一A班串门。
从最开始的大家还惊讶一下,到后面,班级里的同学都已经开始调侃了——又来找北川啊,进来呗,就在那呢。
面对这样的调侃,柏源诗织最开始也不适应,但越到后来,她也就越发的轻车熟路,偶尔还会乐呵呵的回上那么一句。
“少爷。”
忽的,一声北川澈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的身侧响起。
伴随著长椅椅面传来的又一个人坐下的触感,不知何时来到操场的绘岛妙坐到了他的身旁。
操场上只有他们俩,妙对他的称呼也就回到了独处时那样。
“妙,这次的考试感觉怎么样?”
他收回瞭望向天空的视线,转而侧过头,看向了身旁的短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