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北川澈自然的拉住了柏源诗织的手,把她往自己的身侧带了带。
下一刻,一位神色匆匆的女白领与他俩擦肩而过。
“画展。”柏源诗织向北川澈递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接著不动声色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小声的解释了一句,“现在人挺多的,万一走散了就不好了。”
其实这样解释,她的心里是有些忐忑的。
是,现在道路内人确实挺多的,可问题也在这里,按理来讲,以他们俩现在并肩走著的这个距离,除非是遇到了寸步难行级别的密集人潮,否则肯定是不会被轻易挤散的。
换而言之,这个理由是说得过去,但也就仅仅只是说得过去而已。
倘若阿澈较真的话……
只是很显然的,当人总是抱著最坏的念头去思索一些情况的时候,最坏的情况往往不会发生。
“嗯。”
北川澈并没有在这种时候去较这种真,他只是点了下头,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
在这样一个晴朗的休息日里,待会儿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十有七八是会遇到相当相当拥挤的人潮的。
比起被人潮挤散了,再去花力气找对方,他还是更倾向于现在就做出决断。
早一点做防范措施和迟一点做防范措施,其实差别都不大。
毕竟总归是要做的。
呼。
见著北川澈的这幅反应,柏源诗织悄悄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心底的那块半悬著的石头也随之落地。
看样子是糊弄过去了。
这样想著,这位年级上的高岭之花稍稍斟酌了一下词句,继续起了刚才那个没聊完的话题,“阿澈对画展感兴趣么?”
在她的印象里,北川澈是……
好吧,她就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画展?”北川澈想了想,循著自己穿越前的记忆,给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答,“那就得看那个画展究竟有多艺术了。”
他这话讲的比较委婉。
在观赏绘画上,他这个穿越者属于是捉襟见肘了,是纯粹的外行人。
对于那些艺术性很高的绘画作品,他不是那种附庸风雅的人,点评不来,也看不太懂。
“反正,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艺术。”
柏源诗织哭笑不得的翻了个白眼,解释了一句。
和北川澈相处了这么久了,她自然听得懂这家伙的言外之意。
不过,她也挺欣赏他这点的。
和大多数爱面子的同龄男生不同,阿澈从来都是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的人,不存在硬装,更不会去硬装。
“那就好。”
闻言,北川澈长舒了口气。
曲高和寡的艺术确实有它的优势之处,譬如说艺术性确实是难出其右,但对于他这样的俗人来讲,他还是更喜欢被大众接受、喜欢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