鸫诚理奈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提了一句。
“没错。”在把嘴里的猪排肉咽下去后,柏源诗织转过眉来,对上了鸫诚理奈的视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后者的说法,“再者……”她话锋一转,回答起了鸫诚理奈的另外一个问题,“别人怎么看我,那是别人的事情。”
在不影响社会正常秩序的情况下,为了一些自己不在乎的人对自己的评价去刻意做些什么,说句实在话,对现在的她来讲,这就是个笑话。
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自己不在乎的人怎么想。
“或者说……”柏源诗织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能够让他们那自己虚构出来的梦破裂,我巴不得这样。”
“理论上来讲,是不会完全破裂的。”鸫诚理奈耸了耸肩,“只会破裂一部分。”
“有总比没有强。”
柏源诗织收回了看向鸫诚理奈的视线,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起了自己面前的这份‘便当’。
刚才理奈姐已经告诉她了,这份便当是人妙特意给她留的。
于是,自然而然地,她在心底又狠狠地称赞了妙一回。
这位善解人意的细心姑娘是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确实如此。”
鸫诚理奈沉默了片刻,附和著点了下头。
对于那帮子追求者,柏源诗织的想法从来就没变过,从自己认识这小妮子开始,她就一直觉得他们就是纯粹的苍蝇,整天嗡嗡叫个没完,偏偏还撵不走。
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要是诗织的话,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什么?能够让这群苍蝇闭嘴,不再纠缠自己?那可太好了。
什么劳什子幻想破灭不破灭的,根本就不会去在乎这个。
换而言之,在乎,是留给自己真正在意的人的。
譬如说,某人时不时就会提到的‘同事先生’。
“所以咯。”柏源诗织瘪了瘪嘴,向鸫诚理奈递去了一个‘麻烦拿张纸给我’的眼神,“这种事情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至于担忧,我还真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换而言之,你要考虑,那才是奇了怪了。”鸫诚理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抽出了几张卫生纸递给了面前的柏源诗织,“倒不如说,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风格。”
柏源诗织不是那种喜欢吊人胃口,或者说钓鱼的性子。
对她来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每一次拒绝她都是讲的明明白白的,从来就没有过含糊其辞的时候。
“所以不聊这种想起就不让人开心的事情了,咱们聊点开心的。”鸫诚理奈顿了顿,提到了另外一件事,“说起来,新书这回该是完成了相当一部分了吧。”
昨天晚上,柏源诗织就是一副有些‘疯魔’的状态了,当然,鸫诚理奈也清楚,这个形容,其实是不太合适的,但她确确实实也想不出更合适的形容了。
不过她也清楚,搞创作这种东西嘛,不疯魔,那是不成活的。
“一部分?”柏源诗织眯起了眼睛,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小鼻子,摆出了一副‘你在说什么梦话,怎么可能只是一部分’的模样,“是基本已经完成了。”
她的新书是从年前就开始一边写一边筹备了的,到这段时间,也就只剩下最后一章的内容了,只是她一直没有灵感。
直到昨天晚上,她一下子就思如泉涌了。
在看过了一遍自己前面写的内容后,她设身处地的代入了一下,很多问题瞬间便迎刃而解。
“这么快!?”
闻言,鸫诚理奈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